萧容溪款步上了楼梯,“进屋说吧。”
等房门关上,飞流才道,“陛下,衙门那边的卷宗保管地极好,需要专门的钥匙才能打开,暂时无法看到。不过我去的时候,刚好撞上衙门里的人在讨论有关水神节的事情。”
“听到了什么?”
飞流:“衙门对这件事十分重视,明处暗处都在查找真凶,似乎还有个什么计划。”
萧容溪端着茶杯的手一顿,“继续。”
飞流摇头,“他们说得很含糊,仅凭寥寥数语,猜不出来。”
“那什么时候实行,有提及吗?”
“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明日。”
萧容溪眉头微蹙,“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咔、咔、咔。”
旁侧有嗑瓜子的声音,萧容溪扭头看去,见南蓁正在和一盘瓜子缠斗,嗑得很是认真。
他不由得一笑,起身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手臂故意叠上她的衣袖,“朕也要。”
南蓁嘴里正忙着,只将盘子朝他面前挪了挪,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自己动手。
“不想动。”
南蓁:“……懒得你。”
话虽这么说,但她还是任劳任怨地动手剥了几颗,“给你。”
萧容溪不接,只盯着她笑。
南蓁懵了两秒,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无奈又好笑,递到他嘴边,“来吧。”
萧容溪低头,满意地叼走瓜子仁,薄唇不可避免地碰到她指尖,激得南蓁不自觉往回缩了缩。
两人在房间里磋磨了半下午的时间,直到飞流来敲门,说有个叫方瑶的送了面过来,他们才起身下楼。
……
翌日,晨光熹微。
平雨镇的百姓早早醒来,吃过早饭后,纷纷开门,走上街头。
每个人都精心打扮过,前往河边庆祝水神节。
萧容溪和南蓁两人入乡随俗,也准备去看看。
他们到的时候偏晚,河边已围了不少人,岸上还搭着一座高台,上台之人都带着各式各样的面具,看不清面容。
萧容溪跟掌柜的站在一处,问道,“这是做什么?”
掌柜的注意力原本在河岸边,闻言收回视线,说道,“高台祈福呢。看到左边的没有,那些深蓝或是翠绿的面具,代表水神的手下;右边红黑二色打底的,是敌人。
我祖辈那一代,有一年大旱,庄稼都快被旱死了,但后来你猜怎么着,本已经半干涸的河道突然又蓄满了水,百姓挑河里的水灌溉,才保证那年没有闹饥荒。为了感恩,当时的说书人就编出了这么个故事,作为祈福必不可少的环节。”
掌柜的说完,比划了一个及腰的高度,啧啧有味地回忆道,“当时我才那么一点高,我祖父就跟我讲了这些。”
话音刚落,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还带着几分熟悉,“那不就是上游开闸放水,所以水线才一下子涨这么高嘛。”
方瑶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挤到南蓁旁边,“你说我说得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