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的葡萄汁水充盈,滑到喉咙里,差点把张典呛着。
他回头看着端坐在桌案后的人,又望了眼屏风,一时无言。
山水屏风挡住了他的视线,却挡不住他们的交谈声。
敢情他们说的这些话,还有第三个人听到!
陛下已经对丽嫔娘娘不设防到这种程度了吗?
他的眼神让萧容溪又好气又好笑,“你眼里似乎写着朕是昏君这几个字。”
“不敢不敢。”
张典只是有些奇怪,陛下连对方的身份都没搞清楚,这般信任是为何?
就算是放长线,钓大鱼,这诱饵也太大了些。
他兀自摇头,不过鉴于上次的经验,他选择闭口不言,正准备拱手退下时,锦霖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
“陛下,属下有事禀报。”
“进来吧。”
锦霖手里拿着一张纸条,像是刚从信鸽腿上取下来的。
字少,但囊括的内容却很重要。
萧容溪修长的手指撑住纸条两端,眼皮微微下压,薄唇轻启,“果然。”
他将纸条递给张典,又看向锦霖,“什么时候发现的?”
“今日凌晨,约摸四更天左右。”
收到消息,他就立马来禀报了,中途不曾经过他人之手。
“陛下,此事宜早做打算。”
萧容溪点点头,又问张典,“你什么看法?”
张典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的字,竟觉得后背发凉。
“宸王果然是高手,能把这么多的火药藏在京郊,多年未被发现。”
一句“足以摧毁一座小城池”便能窥得其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