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蓁在床上躺了两天,才能下地走动。
身上其他的伤都已经开始结痂,但腹部的那一刀太深,时不时还会渗出血来。
又过了五六日,腹部的伤口开始结痂变好,南蓁也躺不下去了。
虽说暂时不能出去,但在冷宫里走走也是好的。
有些事,她还得捋一捋。
南蓁起身,在冬月打扫干净的这方小屋子里挪动。
举目四望,皆是颓败之意。
从前只晓得皇宫繁华,四季花开不败。宫中娘娘皆是穿金戴银,连平常所用器具都是由上好的美玉制成。往来宫女拥簇,起落太监服侍。
谁能想到宫中竟也有如此偏僻荒凉之地?
南蓁突然眉毛一抬,眼中晶亮,走到梳妆台旁边,将地上的两坛子酒拿起来。
掀开纸封,清冽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
是城东万家酒肆的酒。
南蓁之前也喝过,算不上佳品,但在京中也属中上水平,最主要是有自己的特色。
冬月端着一个瘪了的铜盆进来时,便看到南蓁拿着酒坛轻嗅,连忙走过去,“娘娘,您现在伤还没好,不适合饮酒。”
说着,便伸手要去够,被南蓁躲开了。
“无妨。”
她又不真是养在深闺中娇滴滴的小姐,受伤乃常事,酒自然也是经常喝的。
不过——
“这酒是你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