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就是被另一拨人盯上了……”贤妃呢喃,“会是谁呢?”
她让人查过,阿婧的身世背景应该被刻意抹去了,所得信息极少,但她刚出现在丽嫔身边不久,这种情况下,谁会盯上她?
司灯也没想到会是现在这样,于是问,“娘娘,现在该当如何?是继续找吗?”
贤妃深吸一口气,“现在人被劫走,对方连身份都没留下,很难办啊。这样吧,先把我们的人撤回来,再暗暗调查。”
就算最后真出了什么事,也落不到她头上。
贤妃抓阿婧,本就只为审问,不想要她的命,可她落在别人手中就不同了。
对方是人是鬼都不知,阿婧又能有什么好下场呢?
“明白。”
司灯听她说完,立刻就下去办了。
贤妃还在想着这事,却没有任何头绪,抬眸看到棋盘上的死局,更是一阵烦躁。
抬手,将棋子尽数扫落在地。
……
阿婧醒来的时候,只觉面前光线刺眼,稍微适应后,才发现自己被关在牢房一样四四方方的隔间里。
这里不见天日,不知白昼黑夜,更辨不清方向,只凭墙上的蜡烛照亮。
蜡烛旁,是一排排刑具,刺、勾、砍、烫……应有尽有。
刑具被擦拭地光亮,可上面的血腥味连同地板上的血迹一样洗不掉,一阵一阵地钻进鼻孔里。
这里,似乎是一个动用私刑的地方。
阿婧摇了摇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动作幅度一大,牵扯到肩膀的伤口,钻心的疼。
这下倒是完全清醒了,清醒着龇牙咧嘴。
还没等她有下一步动作,耳边突然响起了脚步声,似乎是穿过隧道走过来,伴有回响。
阿婧赶忙合上眼,摆回一开始的姿势。
“吱呀——”
锁开了。
有人步步靠近,最后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停下,俯视着她。
“算算时间,你也该醒了。”
对方毫不犹豫地戳穿她的把戏,阿婧也无法再装下去,抬头看向来人,瞳孔微缩。
虞星洪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将她的惊诧和疑惑尽收眼底,“很意外吗?”
“是有点。”
阿婧调整了一个更为舒服的姿态,也就是在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浑身疲软,使不上力气。
“软筋散,没掺毒。”虞星洪好心解释了一番。
阿婧不动声色地看着管家替他将凳子搬过来,待他落座后才问道,“虞大人?”
虞星洪笑了笑,“原来你还记得我。”
阿婧:“曾在晚宴匆匆一见,被大人身上的儒雅之气所折服,自是难以忘却。不过阿婧就是一个伺候主子的小人物,不知怎么被大人抓起来了……可是弄错了?”
“呵,”虞星洪长吁一声,看向她的眼神十分柔和,“你还挺会说话的。”
阿婧谦虚道,“在主子面前做事,如履薄冰,不机灵嘴甜些,容易挨骂。”
一句话,将她和丽嫔的关系拉远了。
阿婧不知道虞星洪抓自己意欲何为,只能事先把话抛出去,这样就算他问起来,也能推脱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