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蓁稍一思索,“也好。”
她又将今日在染香院的对话尽数转达,楚离听完后,眉梢一挑,“孔渊是惯犯,要抓住他的小辫子不难,难的是给他定罪。”
下午的时候,明月阁的暗线将打听到的一部分消息给了他。
这孔家的势力盘根错节,同官府牵连很深,轻易不会被罚。
就算抓到了现行,稍加运作一番,人便又被平平安安地放出,连根汗毛都不会少。
要想加以惩戒,得朝官府的人施压才行。
南蓁认同这一点,刚想说话,抬头,对上楚离戏谑的目光,于是又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你说呢?”楚离屈肘托腮,朝她扬了扬下巴,“身边这么尊大佛不用,岂不可惜了?”
宁城是个大城,萧容溪不可能将掌控权交到他人手中,最上层、甚至中层的官员定有他的人。
他不用亲自出面,只需传个口谕,便可解决。
南蓁:“我去说?”
“当然。”
楚离连片刻的犹豫都不曾有,说完后,起身朝房间走,“早些休息,明日张网捕鱼去!”
……
翌日,细雨斜斜。
楚离和南蓁午饭后就到了梧桐茶馆,上二楼要了个包房,坐在窗边,看着对面凝香楼人来人往。
凝香楼是宁城最具盛名的红楼,从早到晚都不缺客至,日进斗金。
富商们皆爱来此处消磨时间,孔渊也不例外。
南蓁看向对面,眼皮半耷,“你确定今日孔渊会来?”
茶都喝完半壶了,也不见他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