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无事?”
在银千伤的身后尘土烟雾迅速被驱散,便见那里已经化成废墟。
“他凶起来和哥你有得一比。”公义画盯着银千伤评价道。
公义书眯眼嗤笑,“近战对宓八月无效。”
公义画闻言又用不可言说的眼神望向亲哥。
老哥最擅长近战,却将这话说地这么笃定,肯定遭受不少这方面的毒打。
如公义书所说,场内的银千伤发现远距离的对战对自己不利后,毫不犹豫就逼近宓八月。然而他的战锤都会被宓八月术法阻挡,又被宓八月轻易拉开距离。
两人拉扯间,似乎谁也奈何不了谁。
伱来我往僵持了十来秒。
场外众弟子已经彻底服气,或者说从这场切磋的开局时,好已经让他们敬服。
“这算平局了吧。”
“未必,别忘了宓八月是极灵体,这种持久战打到最后肯定是宓八月赢。”
“论真实实力肯定是银千伤厉害,但是这场比试一开始就说好了是以二星对比。”
“太可怕了,这就是通天子么。换成我对付他们任何一个,怕是一开始就要死在此处。”
然而无论他们各自怎么讨论,银环府那边的人并没有出面宣告平局。
陆芩他们向舒平生看去。
舒平生是这次渡厄书院的领头,若要在场外结束这场比试,也是他的话有效。
舒平生没说话。
在两方场外代表都没有开口,场内两位当事人也没有谁停下的情况下,这场比试僵持下去。
……
“银千伤用的诡器是[千钧],有‘千钧一发’‘千层叠浪’的诡能,前者可以达到一击必杀的效果,后者则是能让他的威势力量一次叠加一次,不断的叠加下去,越到后面越恐怖,所以持久战对银千伤而言同样有优势。”
“之前那一锤他就用了‘千钧一发’的诡能,被我用移形换影换到他自己身上,不过被他本身吸收化解掉了。”
“哪怕以千钧为契诡的诡师,猝不及防下也会被自己的诡能反噬。银千伤看似没有受损,实际上已经受伤。”
“何况这千钧未必是银千伤契诡,银千伤也未必是诡师,千钧并没有借他人之势的诡能。昨天他和公义书的对战一样让了公义书十秒,这十秒看似是谦让、挑衅、侮辱,实际上也是算计,在激怒公义书后,让他不断蓄势,然后自身借势获益,达到将公义书秒杀的成效。”
“今天他用一样的方法对付我,这所谓‘让你十秒’累加昨天我看到昨天公义书和他的那一场,更容易产生忌惮和愤怒,觉得他在用相同的方式看轻自己。”
“他在激怒我,主动挑起我对他的……恶意?”
而这份表面上高高在上的挑衅,实则冷静的算计,被她平静而平稳的化解,反过来用事实反打银千伤。
拉扯战中,宓八月还有余力一心二用的在心中将今天这场比斗从头到尾分析一遍。
银千伤似乎发现宓八月绰有余力,而宓八月也觉得银千伤只用二星实力的话,叠力到现在也差不多到极限。
两人交锋时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无声中达成某种共识一般,又或者说互相发现对方的意图。
电光火石之间,外人根本不知道两人这一眼碰撞出来的火花,银千伤抬手一记看似再朴素平常不过的抡锤朝宓八月砸来。
见过宓飞雪使用‘恶’能的宓八月,瞬间察觉到看似朴实无华,实则杀机重重的异样。
时间仿佛都在此刻变得缓慢。
不,不是仿佛。
一直平静的舒平生眼里浮现惊异,隐藏在暗处的银环府高阶灵师也有异动。
宓八月才拜入幸夷门下多久,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