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动物早晨四条腿,
中午两条腿,
晚上三条腿走路,
腿最多时最无能。
谜底为人。
卯时尾刻,詹愚夫就急匆匆的往棺材巷赶去。
今天早上到衙门点卯之时,马知县竟然出现在了衙门里,这几乎吓坏了众人,毕竟平时马知县可没有那么勤快的时候。
“见过大人!”衙门众小吏连忙行礼。
“都免礼吧,一日之计在于晨。众位皆是我宁县肱骨干吏,协助本官护佑一方,可谓功不可没啊!”马知骨压压手,称赞了一句。
“詹仵作,大人请您走走。”师爷悄悄来到詹愚夫身侧,小心的说。
“各自去忙吧!”马知骨背着手,走到了衙门口,望着初生的太阳,好一派儒雅模样。
詹愚夫躬身落在马知骨身后半步,也不说话,就静静的等候。
“愚夫啊!你看金乌破晓,这光明从这头一直照到那头,可有什么感想?”马知骨意味深长的问。
詹愚夫先是愣了片刻,立马反应了过来。
“回大人,大日初生,虽然煌煌。不过终究时日还短,难免有高墙阻碍,不得光明。”
“嗯,乾耀光照,可暖万物。一鸟鸣虽不成曲,万鸟鸣可引凤来。”马知骨感叹一声。
“凡鸟啾啾终究有限,孔雀不鸣谁敢开口?”
“锦鸡虽弱,却有青色流苏;鬼车虽戾,难免凤凰末裔。”
“锦鸡着青,但羽毛暗淡;凤凰虽雄,也有不孝子孙。”詹愚夫不动声色的补充一句。
“毕竟是神鸟后裔,若舍得换身羽毛,同样能引得凤凰来落。要知道,凤凰非梧桐不栖,要是再沐浴天火,这烧的可就不止是梧桐了。”马知骨眼含深意的撇了詹愚夫一眼。
“属下明白!”
“那就去吧,本官等你的消息。”马知骨背手回了衙门。
“无生,你师傅呢?”詹愚夫大步跨入纸扎铺,也不客气,直接问。
“见过詹师叔,师傅还在后院。”闫无生见他神色有异,连忙引詹愚夫进了后院。
“见过詹师叔哇!”张接梨见詹愚夫进了后院,连忙行礼。
“见过张师兄。”詹愚夫向张新枝拱手行礼,又冲着张接梨道:“小梨也好。”
“有何事?怎么这般模样?”张新枝回礼后,让他坐下。
“今早,马知县……”詹愚夫忙把早上与马知骨的对话详细的说了一遍。
“那就棘手了。”张新枝也皱起眉头说。
“詹师叔,那三个仆人是什么身份,为何王老爷如此大动肝火?”闫无生有些不解的问。
“据说是王老爷的贴身仆人,从小一直跟在王老爷身边。”詹愚夫无奈的说。
“难怪如此,毕竟从小一起长大,多少有些感情。”闫无生虽然有些疑问,但还是点点头。
“哎,是啊!昨晚走阴结果如何?是否有线索?”詹愚夫忙问起了走阴的结果。
“情况不是很好,二爷翻了生死簿,那三人已经魂飞魄散。二爷震怒,要我们严查到底。”张新枝也说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这可如何是好?这明显是修士所为,而且敢灭杀魂魄,就不怕地狱千年之苦吗?”詹愚夫听了这个消息,也是震惊。
“知县明显不想把事情闹大,为今之计只能由我们四阴门动手调查。”张新枝皱着眉头,想了片刻才说:“詹师弟,你且去整理涉案卷宗。我会让无生寻陆师弟协助你共查此事。”
“有陆师兄出马,想来不会出大问题。”詹愚夫听了张新枝的话也兴奋了片刻,处理这类事情,还是剃头匠专业。
“张师兄,那我就先行告辞。之后在衙门恭候陆师兄大驾。”
詹愚夫抱拳告辞,也不客套,直接离开了纸扎铺,闫无生跟随在后,一路送詹愚夫离开。
送走詹愚夫后,闫无生回返后院,就听到张接梨正叽叽喳喳的和张新枝说着话。
“阿爹呀!詹师叔刚才说的话,我都听不懂哇!你们是在打哑谜吗?”刚才的谈话显然触及到了她的知识盲区,听了半天仿佛在听天书。
“无生,你来给你师妹解释。我去寻黄仙了。”张新枝也不知道该怎么向女儿解释官场上的暗语,只得让闫无生背锅。
“啊?我不用去寻陆师叔了吗?”闫无生显然也觉得,向一个小丫头片子解释这种官面话会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