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道歉。”保安温柔的抚摸着周思怡的脸，“你的罪孽只要你诚信悔改，就一定会被原谅……大家还记得你们的神明是谁吗？”

“是园长！我们的神明是园长！”在场其他人好像是不知道休息的机器，一边回应，一边继续着手上的工作，甚至没有一个人多看周思怡一眼。

陶奈无法形容自己内心浮现出来的这种感觉，这些人好像是被操控了一样，不知道是从谁开始起头唱起了歌。

“我们都生长在阳光之下，我们是有罪的罪人，只有劳作可以赎罪，只有付出能让我们快乐……啊啊啊，劳作可以赎罪，付出让我们快乐，这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快乐，幸福！感谢我我们的神明，感谢敬爱的园长，你让我们同在，啊啊啊，你让我们同在，为您付出，为您劳作，我们心甘情愿，我们无怨无悔！”

诡异的歌声在空气中一直回荡，在场的这些人唱了一遍又一遍，好像是将全身心都给投入了进去，那痴迷的表情看的陶奈手脚冰凉。

这些人，都被洗脑了。

陶奈的脑海里冒出了这样一个想法后，不禁后退了一步，将担忧的目光放在了周思怡身上。

保安拍了拍手，这些工人们的歌声戛然而止：“很好，很不错，周思怡，现在轮到你付出了。”

周思怡的眼神更加惶恐，她被按在地上，被拽着头发，被迫抬起头。

保安拿着剃发刀，把周思怡的头发完全剃光。

冰冷的刀刃接触到了头皮，周思怡发出了尖锐的惨叫。

她才叫就立刻有两名工友冲过来，给了周思怡几个响亮的耳光。

这两名工友也是被剃了光头的女人，她们看着周思怡的眼神中充满了厌恶：“笑起来！赶紧笑的开心一些！这都是你对园长的付出！是园长收留了我们这些无家可归的人，是园长给予了我们新生！快，唱起来，唱起来！唱出你内心对于园长的感谢！”

周思怡痛哭流涕，她的头皮被锋利的剃刀割破了，鲜血横流，就连嘴角都被打的出血。

“唱！快点唱！你想当不知道感恩的人吗？你怎么好意思做出这么无耻的事情？你就是一只蛆虫，你不感悟，你不忏悔，你一辈子都不可能破茧成蝶！快，唱起来，唱起来！”

周思怡的脸上又挨了几个巴掌，她疼到了极点，整个脑子都是浑浑噩噩的：“……呜呜呜，我们都生长在阳光之下，我们是有罪的罪人，只有劳作可以赎罪，只有付出能让我们快乐……”

“没错没错！唱的真好，哈哈哈，继续唱，大家一起唱！”那两个女工友的眼中只剩下了一片癫狂之色，她们手拉着手，带领着其他人跟着周思怡一起唱下去：“啊啊啊，劳作可以赎罪，付出让我们快乐，这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快乐，幸福！感谢我我们的神明，感谢敬爱的园长，你让我们同在，啊啊啊，你让我们同在，为您付出，为您劳作，我们心甘情愿，我们我无怨无悔！”

看着这些人唱歌的时候，脸上都无一例外露出了如痴如醉的笑容，陶奈清楚的感觉到了一滴冷汗沿着脊背滑落。

这些人都疯了。

周思怡根本不是无家可归，她的父母家人们一直都在寻找她，想尽了一切办法想要找到她后带着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