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那个水箱在她面前碎裂开来的时候,地上的碎片也是这样摆放的,而且碎片摔裂的痕迹,甚至是碎片的大小都是一模一样。
为什么曾经发生过的一幕会又一次在眼前上演?可为什么这个水箱被摔碎了之后,没有任何道具掉落?
明明这一幕和之前经历过的一幕一样,却又有不一样的地方。
但是,陶奈至少可以确定,眼前的这一幕,是绝对无法用双重人格这个解释能说得通的。
一定还有其他的疑点,一定还有什么她没有发现的细节。
陶奈的大脑迅速运转了起来,她听到了界母正在安慰着界父,而且带着界父马上要离开厕所了。
“阿姨,请你等一下。”陶奈避开了地上那些锋利的白瓷碎片,朝着界母走了过去。
界母停下了脚步,她似乎很喜欢陶奈的样子,低下头后笑吟吟的看着她说:“小朋友,你不用害怕,阿姨不怪你,你赶紧出来去和界榆玩吧,这里就交给阿姨来打扫……”
陶奈不给界母说完的机会,她猝不及防的伸出手来,一把拽下了界母脖子上的丝巾。
银蓝色的丝巾落地,露出了界母脖子上的刀伤。
那是一个已经结痂了的伤口,伤的位置很不妙,正好在大动脉上,从角度和深度来看,那都是可以在五分钟内杀死一个人的致命伤。
可界母却没有死,她顶着这条伤口甚至还能行动自如!
看着这条眼熟的伤口,陶奈死死的抓着那条丝巾,清楚的感觉到了一阵彻骨的寒意袭来,冷的她全身颤抖。
这条伤口,就是之前她看到界母尸体时,看到的她脖子上的那条致命伤。
只不过,上一次陶奈看到界母的这条伤口的时候,界母全身上下的鲜血都快要流干了,以至于这道伤口看上前没有那么狰狞。
可是,这个位置就足以看出来,她之前的判断没有错。
额头渗透出了冷汗,陶奈忽然感觉到了界母的眼神。
界母脸上的笑容消失的干干净净,她看着陶奈叹了一口气:“小姑娘,你这是干什么?阿姨不喜欢有人乱动阿姨的东西,你这样,阿姨是会生气。”
“老婆,你生气了吗?”界父也停下了脚步,他盯着界母的眼睛,阴恻恻的问道。
界母伸手摸了摸脖子,笑容看上去很狰狞的样子:“是的呢。我有些生气了,老公,你说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呢?”
“小孩子犯了错就应该打的,打了一顿不听话的话,那么就打第二顿,打的多了,自然而然也就听话了。”界父歪了歪头,然后慢慢的朝着陶奈靠近。。
界榆的心头泛起了不好的预感,试图阻止界父:“陶奈是我的朋友,老东西,你别想乱来……!”
然而,界父被阻止后眼底迸射出了浓重的杀气,然后忽然转身,捏住了界榆的脖子后将他整个人从地上给提了起来:“烦死了,小孩子的话不应该这么多,你好吵,我要割断你的舌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顶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