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肑

众人相陪坐，竖耳倾听洪易与曹亚的对话，倒不会贸贸然插话。

毕竟那两人，都是至强的存在。

洪易当然不介意，可曹亚的性情，他们却不了解，须给予尊重。

他们看得出来，就连洪易，也都是很尊重曹亚的。

众人中，大概也只有在那太古年间的巅峰时候，可以叫板粉碎真空的勾离神王，能在洪易与曹亚交谈时，寻隙开口。

“自古以来，一众阳神、粉碎真空，除了盘皇外，于寿终之际，都是奔赴起源之地，在那里延命，观察时代变化，且因光阴摧残，均不敢擅出。”勾离神王困惑，提出了一个疑问，说道，“阳神‘亚’，你这是真身，还是化身？”

“你认为呢？”曹亚笑道。

勾离神王蹙眉。

她觉得这是化身，毕竟亚的本体，肯定得呆在起源之地，倘若出现在了外界宇宙，只怕立时便将迎来坐化之日，一身道果，消散于天地间，复归宇宙，灰灰了去。

可她又有感知，这身穿五色道袍的道人，偏偏极强，若无垠星空一般，深不可测，玄奥难言。

勾离神王自忖，她虽未曾恢复到巅峰状态，但既得了洪易相助，也还是恢复了有个五六成，这种状态的她，叫板粉碎真空肯定是不行，但人仙巅峰的“血肉衍生”、“千变万化”，却也不会再比她厉害了。

在勾离神王想来，如果是亚的化身，她现在的实力，理当是能够看出其人大致底细来的。

“真身吧……唔，也不一定……”

勾离神王迟疑。

“我猜是化身。”大金蛛笑嘻嘻说道。

其他人等，如大金蛛、禅银沙他们，却不像勾离神王这般矛盾了。

因为他们没有勾离神王的实力，是真身，是化身，对他们来讲，都没有任何区别，一样的强横，一样的无敌。

“道兄是化身出来的。”洪易开口，他眼光犀利，看穿了曹亚这具身体的底细。

“不错。”曹亚笑着点点头。

“化身？！”勾离神王心中剧震，同时心底蓦然间便有一种沮丧和失落之感。

作为天生地养的神王，巅峰时期，她未曾领悟粉碎真空的境界，却可叫板粉碎真空和阳神，屹立天地之巅。

然而，数万年过去，现在的她，却已连一个人类强者的化身，都无法分辨出来了。

这种落差感，又如何不让勾离神王感叹，心情低落呢？

洪易发现了勾离神王颓丧的情绪，想了一想，又看了看曹亚，说道：

“不必失落，道兄的修为，我适才所言有误，恐怕比之长生大帝、造化道人，亦不逊色了吧？”

闻言，曹亚只是笑笑，既未肯定，也未否定。

见状，包括勾离神王在内的众人，皆是大震动。

“比肩长生大帝，同造化道人并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