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金太太叫了声,又哭了。
“其实您真怨不着夫人,因为我不是和您一个人划清界线,我是和您一家划清界线。”金子墨补刀上,还是深得欧萌萌真传的。这时认识欧萌萌的,一定得说,真是她亲手养的,一准没跑。
“你……”金董夫妇都要吐血了,指着油盐不进的金子墨都无语了。
“哥……好,金律师,您这样有意思吗?父母与子,用钱能了结?您总不至于觉得您手上那点钱,就是可以回报爸妈吧?比钱,难不成,爸妈比你少?”金子莹脸色铁青了,她还真的不想惯着这位了。你一个红圈所的律师,还真以为你能怎么着了吧?
“不严谨。金总,我从来就没和贵府比钱多。刚我说了,这里的单据,只是贵府在我身上的所有花费,当然,不能算金太太怀孕的期间费用,其它有型的,都在这里了。人世间并不是所有东西都能明码标价的,这点我懂,所以我没有十八岁时和金董夫妇谈,没二十二岁大学毕业时谈,也没在我进入律所时谈,我原本是准备在今年六月时再谈的。”
“为什么?”三人异口同声。
“刚说了,我是从金太太生产开始,我把能找到的都找到的单据都找了出来。比如最简单的,就是从十岁到十八岁的零花,每月一百,八年,虽说实际是92个月,这里有从银行里拉出的流水。存折原件在我手上。里面的9200元及这些年的利息,我也没注意。反正也不到一万块。”
金子莹抬起头,父母就只给了八年零花钱?
“你十八岁之后拒绝了我们的零花。”金董脸一下子涨红了脸。
“是,毕竟十八岁就成年了!”金子墨笑了笑,“我十岁到十八岁之间,两位送了八份生日礼物,礼物我都捐给孤儿院了,八张发票我留着,回头折现好了。我看了,最贵的就是我十八岁生日时,一只英雄一百,传说是金董少年时最渴望的,那个,我买了一只,回头送您。”
“还有吗?”金董阴糁糁的说道。
“两位给我生命,这点我非常的感激。而且生育之恩,我也没法报,总不能让我像哪吒一般剔骨还父,割肉还母。所以,你们可以和你们的律师再议一下,看看让我怎么还。”金子墨笑了笑。
“所以,就是要同我们划清界线,你三十五了,现在才和我们划清界线!”金总怒了,“是那个女人教你这么说的吗?她要退了,所以要挑着你和我们生分?这样,她就可以让你给她养老了?”
有时会想极致的人物是什么样,正在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