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澄注意到他会避开某些话题,不高兴接的话他笑笑沉默。
在这个过程中,她在做合格的花瓶,偶尔张总笑着叫她喝酒,她被蒋津语带出来的,酒量多少也进步了点。
张总一直是那张笑眯眯的脸,眼底褶子堆出奇怪的慈祥气质。
桌上气氛很好。
到后来,张总肥腻的脸上漾出了红,不知怎么注意到西澄搁在桌沿的手,毫不避忌地捏到手里,“cici,这手怎么弄的。”大为可惜的语气,仿佛看到无暇白玉上多出一道裂纹。
西澄手背的疤痕其实淡掉很多,但不可能完全消失,近看仍然明显。
张总这么一句把大家视线都引了过去。
隔着桌上一片盘碟酒杯,梁聿之看着那只纤白的手,不知是因为那处疤痕还是因为张总摩挲她手背的动作,他的烦躁快要压不住。
西澄答了一句“是旧伤,不小心弄的。”
她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手。
吴总笑笑接过话“都说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唐小姐的这张脸即使伤了,也还是好看的。”
张总仍然惋惜“我认识一位医生,做整容美容的,技术精湛,晚点看看能不能做疤痕修复。”
“谢谢张总。”
“再喝一杯吧。”
西澄端起酒杯,忽然听到淡淡的声音“张总,想起来还有点私事同你聊,要不换个场子吧,顶楼酒吧还不错。”又看旁边,“一起坐坐”
那两位也有兴趣,郑总说“那正好,本来还想明晚上去看看。”
张总见状便道“行,听聿之的。”转头对经纬的宣传总监说,“那你们撤吧,两位女士你送送。”
西澄临走前,朝对面瞥去一眼,他依然容色平静,凉薄的一张脸,也依然不看她。
回到酒店,刚过九点半。
西澄走去洗脸台,水龙头打开,她慢慢地洗掉脸庞的黏腻感,凉水扑到眼睛里,疲累和憋闷得到缓解,然而心口某处仍然不断溢出躁郁感,像加热到五十度的羽毛在胸腔里温柔扫荡,从最初的若有若无渐渐变得清晰强烈,到八十度,羽毛干硬粗糙起来,她的脸也跟着变热,似酒劲蓬发的状态,但她并没有喝醉。
室内充足的冷气也无法令她纾解。
西澄靠在沙发上,大脑空白地待了一刻钟,起身走出去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