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呜,我的手,还给我……”
瘦弱上班族看见铁桶中泡在冰块里的断手和断脚,萎靡不振的神情一下子激动起来。
上身挣扎了几下,脱出了麻袋,只见他双手背在身后被胶带捆的结结实实,左手齐腕而断!
断面处虽然被包扎过,但是纱巾上还是向外透着鲜血。
“鸟栖,我之前的手段,确实是粗暴了一点,卸下了你一只手一只脚。但是,这也要怪你一直在撒谎。”
窟哥挠了挠头,语气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眼神却一如既往的冰冷。
“你的手脚切下来,也不过两个小时,还很新鲜,现在去医院也许还接得上。”
“哗啦哗啦。”
金发胡子男在冰桶里搅动了一下,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毫不介意拿起断手,摆弄了几下,看着无名指上的婚戒,故作后悔的说道:
“哎幼,我也太粗心了!鸟栖,你和妻子感情一直很和睦吧,我怎么能把你的戴着婚戒的左手卸下来,也许换成右手会更好一点?”
满不在乎的把断手丢到瘦弱上班族的面前,窟哥面无表情的问道:
“鸟栖,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怎么样,有没有想起什么?少主他到底被你藏在哪里?!”
瘦弱上班族两眼通红,死死的看着断手上无名指的婚戒,两行眼泪流了下来,他嘴唇蠕动了几下,带着哭腔求饶道:
“窟先生……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们的少主,也就是花零的男朋友,上哪里去了……”
“狗屎!shit!一个晚上了,又是‘不知道’!你当我们极道都是傻子吗?”
窟哥一下子暴跳如雷起来,额头上青筋绽起,他再一次攥住瘦弱上班族的头发,把他硬生生的拖到大坑边缘,脸孔朝下往下勐按。
“刷”的一声,窟哥从西裤后口袋抽出一把三菱军刀,横在了瘦弱上班族的气管上。
“外国有句古话,叫做不见棺材不掉泪!看看这个大坑,杀了你往里面一埋,就算是一百年后也不会被条子发现。”
窟哥的动作就像是老练的屠夫,磨刀霍霍,准备给牲畜放血一样。
三菱军刀轻轻一划,冰冷的刀身切开皮肉,一丝血线中渗出几点鲜红的血滴。
“我已经在你身上花了整整一晚上的时间了,已经不能再陪你纠缠下去了。这真的是最后一次机会了。说了就能活,还能去医院把你的手脚接上,不说的话,你现在就要死在这里!”
窟哥一脸的杀气腾腾,厉声呵斥道。
“快说!快说!”
“呜,呜……”
瘦弱上班族脸上涕泗横流,鼻涕口水眼泪鲜血混合在一起,看起来滑稽又可怜。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怎么会遇到……这么倒霉……救命……”
旁边的两个雅酷扎小弟,都有些不忍直视了。
“窟哥还真是狠辣啊。窟哥可是组里的拷问专家,就算是敌对组织的干部落在他的手上,不要一个小时就连几岁开始打胶都吐出来。现在都已经严刑拷问了一整晚了,这个上班族的说辞还是前后一致,肯定是真的不知道。”
“本来就是,少主怎么可能被这种瘦弱得像鸡仔的社畜大叔给干掉。根据组里的事先调查,这个叫做鸟栖的大叔,履历再清白不过,就是普普通通的上班族。”雅酷扎小弟摇了摇头,调笑道。
“只能算他倒霉了,谁叫少主失踪前,最后一次可能出现的地方就是他女儿的出租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