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奥的忍术知识,并不适合所有的人,你虽然天才,但还是太年轻了,河川介,这一年来,我是看着你成长的,我不知道你到了什么程度,但作为过来人,我还是要劝你一句,不要在知识中将自己沦陷了,人的精力终归是有限的,选择一门你可以精通的,深入研究下去,比你这样广泛的涉猎对你更有帮助。”豹语重心长的对河川介说。
“豹队长,您这句话劝过我很多次,我也回绝过你很多次,天才的世界不是你能理解的,我需要您带我来看书,却不希望多听您的说教。”河川介理解豹这个人,他很纠结,有着常人的善良,也有着对天才的嫉妒,有着对厮杀的厌恶,有有着处在根的身不由己的堕落。这样的人,在根中是难能可贵的,他没有被这个黑暗的组织完全同化,也正是这样的特性,让他被团藏很好的利用,成为了根中培养新人的工具。
“河川介,我劝不了你几次了,下周,就是忍校开学的日子,从此以后,你的路,就要自己走了,我替你申请了自己看书的权限,按照龙马队长对你的照顾,一定会通过的,其实一直是我压着你没有替你申请自由看书的权限,我是怕你这样的苗子,在无尽的忍术中迷失了自己的初心。”豹尝试着去摸河川介的头。
河川介抗拒的摇头,却正面看到了豹的眼神。
那眼神不负以往的冰冷与审视,却似乎带着点期盼与哀求。
但那手还是停在了半空,转化成了一声叹息。
“河川介,或许天才的世界,我真的不懂,曾经有一段时间,我是想要你死的。我觉得你的存在,实在是太可怕,太出人预料了,明明才四五岁的年纪,却老熟到仿佛能看透人心,我在你的身边,明明是你的老师,却像是一个废物一般,听你的指挥,受你的摆布,也端不起什么架子。我知道你心高气傲,也知道你对组织是不满的,在最后的时间,我想劝你最后几句,无论你听不听得进去。”
“不要尝试着反抗团藏大人,你虽然聪明,却远远不知道团藏大人的强大,他是根的灵魂,有着洞察一切的智慧和镇压一切的实力,还掌握着我们所有人的生死。不要小看你的任何对手,你是天才,但是,与你同样的天才,你根本没有见过,没有接触过,就比如你将要面对的宇智波一族,他们是盛产天才的一族,尤其是如今如日中天的天才,宇智波止水,他在七岁的年龄,就已经掌握了瞬身之术。最后,不要封闭你自己,我知道你改名河川介的原因,是你不想忘记过去,但你知道吗,替你取药师介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爱你,希望你能融入木叶,拥抱未来的人。我听闻天才都是偏执的,不改其志,不悔其心是好事,也是坏事,处世之道,亦即应变只是,岂可偏执一端?”
“豹老师,你着相了,这些话,是谆谆教诲,却也有些交浅言深了,不要被龙马队长知道,您的这些想法很危险。”河川介站了起来,鞠躬感谢道。
“有你这声老师,我这一年的努力,也算是不枉了。”豹欣慰的将手放下。
河川介将心中的隐忧埋藏,团藏的根,极致压制人性,但也造成了,在根中的人,一旦爆发出情感,是那样的炽热,那样的不可收拾,豹这样的人,并不擅长隐藏自身,这样的情感被团藏察觉,会怎样对待这样一位下属呢?
木叶四十五年,秋,河川介再次走入了校门,他认真听话,沉默寡言,成绩平平无奇,并没有被任何人关注。
他要在这里,学习三年的时间,只为等一个人。
猛兽在猎食的时候,总是充满了耐心的。
木叶的安宁并不代表世界的宁静。
在木叶节节胜利的同时,隐忧终于爆发。
忍刀七人众在海之国突然发难,他们从海之国方向,掉转矛头,插入了火之国的南部与熊之国交界的地区。
日向日差只来得及将情报通传,并没有实力阻止。
也是他这几天忙着帮助火之寺救助灾民,不免在任务上懈怠了。
“晴子,我没等到我想等的人,但我要去做我该做的事情了。”日向日差拍了拍日向晴瘦弱的肩膀,很是不舍的告别。
“日差,当心点,我知道你是一个英雄,但是,对方是成名已久的忍刀七人众。”日向晴将担忧埋藏在心里。
“放心吧,我不会鲁莽的。”
七人众没有来得及在海之国制造事端,便被一纸调令安排去了火之国边境。证明其他地方一定发生了变故,只是海之国的信息闭塞,他还没有得到消息。
村修扛着米,几个僧人扛起了大锅与干柴,他们默默的从日向日差的身边走过。这个火之寺的僧人,比之从前,要成熟了许多,也沉默寡言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