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进来。」
特蕾西娅推开房门。
隐隐约约的柔光照亮着房间,玛莲阿姨坐在床边,两条莲藕似的手臂高抬着放在脑后,灵活地将头发盘起来。左右两瓣褶皱光洁的腋下,有种令人感到温馨的湿气。
她还穿着浴巾,曼妙的身材挡也挡不住。
「玛莲阿姨。」特蕾西娅轻声叫道。
「嗯?」
玛莲修女回过来头。
匆忙之下,头发没盘好,有一缕头发掉了出来,落在白皙的额头上。
「费舍尔大师那边,让我转交您一份文件,是鼠疫血清的样本……」特蕾西娅说着,将手的平板递过来。忽然,她的手顿了顿,「咦」了一声,视线狐疑地盯着玛莲阿姨的脸。
玛莲修女心头一个咯噔,暗叫不好。
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很红润吧……
这么多年来的单身生活,她这熟透了的身子,都不知道攒了多少***在里头。前段时间虽说和南斯也有过互动,但那种隔靴搔痒非但不能平息她的躁动,反而更加撩拨起了她的心细。
昨晚终于走了最后一步,品尝到了个中滋味。
哪怕玛莲表现得再如何端庄镇定,可仍然无法掩盖住那抹充实欢愉的红润。
如果是有经验的女人,可以很轻松地发现她的异常。
好在特蕾西娅并没有经验。
视线在玛莲阿姨脸上停留许久,她左瞧瞧,右瞧瞧,只是单纯觉得玛莲阿姨今天神态美艳至极,不禁用惊叹的语气说道:「玛莲阿姨,您今天年轻漂亮了许多啊,是用了什么新的化妆品?」
「哪有这回事……」玛莲修女有些心虚,下意识冷气脸来。
可哪怕依旧冷着脸,她的肌肤也在源源不断透出娇艳满足的媚态,让人心动不已。
「您就告诉我嘛。」特蕾西娅朝这边走过来,「还是说,用了可以滋润肌肤的治疗术?如果是的话,请不要忘了我……哎呀!」
她脚下一滑,差点摔到地上。
「这是什么呀?」小外甥女扶着桌面,疑惑地看着地面的水渍。
玛莲修女顿时一阵心惊肉跳。
昨晚她好像被南斯抱着坐在这张梳妆台上,她都不太记得自己那时候的表现了,反正就是整个人都被冲击得失神恍惚了。
地上那些,莫非是自己留下的……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玛莲修女就心中有种说不出的羞恼。
怎么办怎么办,快点想个借口啊,绝对不能让小外甥女知道自己昨晚那丢人的样子……
「玛莲阿姨?」特蕾西娅疑惑地看向她,视线扫到床头柜,发现有酒杯,下意识就问:「您是把酒撒到地板上了?」
「对!」
玛莲修女应声答道。
「我去帮您打扫一下。」特蕾西娅转身去寻找拖把。
「不,不用,我自己来。」玛莲修女叫停她。
特蕾西娅有些奇怪。
难道说玛莲阿姨嫌弃自己笨手笨脚了吗……
「我昨晚喝了点酒,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玛莲修女赶紧解释道,「自己打扫一下房间,就当是醒醒酒了。」
「哦。」
特蕾西娅顿时松了口气。
她看到床上的被单和床套都拆下来了,下意识又问:「被单和床套也弄脏了吗?」
「对对对!」
玛莲修女除了点头不知道还能干点什么。
「在哪呢?」特蕾西娅大献殷勤,「我拿去扔了吧,然后再给您换新的。」
「……我自己来好了。」
「诶?」
「呵,醒酒,醒酒。」
「好吧。」
特蕾西娅有些遗憾。
本想趁这个机会,把玛莲阿姨睡过的被单床套收藏起来的,好可惜……
「这是费舍尔大师的资料。」她拿着平板走过来,快到床边了,忽然微微缩动,闻了闻味道:「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
玛莲修女心中叫苦不迭。
生平第一次,她希望小外甥女笨笨的。
「除了一点酒味,其它什么味道都没啊……」玛莲修女坐在床边,淡淡地说道:「是你的鼻子出问题了吧?」
「是吗?」
小外甥女的表情越来越迷糊了。
玛莲修女从她手中接过平板,吩咐道:「你出去吧。」
「好的。」特蕾西娅不敢有异议,来到门口后,停下脚步,回过身来问:「玛莲阿姨,早餐您要吃什么?我等会送上来。」
玛莲修女本想着直接说「不吃」的,但转念一想,表现得越反常,破绽就越多。于是便朝着她露出了亲切的笑容,嗓音柔和地说:「好久没吃你亲自弄的东西了,你下厨吧,随便给我做点。」
「好!」
特蕾西娅眉开眼笑地出去了。
「呼~」
玛莲修女长舒一口气。
心脏砰砰砰跳着,身体感到充实之余,内心因为欺骗了小外甥女,隐隐有丝愧疚。
银白色的高跟鞋静静躺在地板上,它所折射出来的光,如阳光一般温情脉脉。玛莲修女怔怔地看了一会,回过神来,转动视线。
卧室中到处都很狼藉。
她默默进了卫生间,拿着水盆和毛巾出来。
穿着浴衣的坏修女,跪在地上,鼻尖微微凑前……闻了闻那微妙的味道,她慢慢对昨晚的情景有了一丝印象,当时她就坐在这张梳妆台上,不断向着南斯道歉求饶。
南斯完全不领会她的软语求饶。
反而是因为她那样子太好欺负了,直接原地加速……
那画面,玛莲修女一点点想起来了:南斯的眼神,充满野兽般的冲劲,把她身体押在平日梳妆打扮的柜子上。他眼睛里的热烈,野性得就像年轻的精力无限的小公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