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蕾娜修女坐到了桌面上,吻她的脸,手放在她的双腿上。
“我们进来的时间,是不是长了点……”蕾娜修女喃喃低语,那美丽的金色秀发披散着,就像一块桌布铺在桌面。
可等她想要推开南斯时,又被他用力搂了回来。
‘算了,反正出去也会被人看到,不如在这里躲到下午……’她重新把脸埋下来,彻底放弃似的,双手紧紧箍住南斯的脖颈。
外头有脚步声靠近。
脚步声越清晰,蕾娜修女内心的某种禁忌感,就越大。
南斯又一次吻她的嘴唇。
也就是在这时候,轻微的推门声响起,蕾娜修女稍稍睁开的眼睛里忽然蹿出时崎的小脸。
南斯也侧目看过去。
就这样,三人的目光相互看了看。
“呃,你们,咳咳,时间好长了……”时崎也愣住了。
她知道两人应该有很多话要说,但没想到直接亲上了……站在门口的副官小姐,脸色非常复杂,本来还微微带着笑意的脸有些尴尬,下意识轻轻咬住了右手拇指。
“呜~”
蕾娜修女推了南斯一把。
南斯脚步后退。
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随意没开口。
时崎保持着咬手手的动作,眼睛转了几圈,脸上一阵发红,匆忙地抛下一句“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们继续……”然后转过身,快步离开。
忏悔室里面,刚才甜蜜的气氛荡然无存。
蕾娜修女看了看南斯,见到南斯也一脸古怪地看着她,她马上低了低头。
“我去和时崎说说话……”
她轻声说了句,然后拉下头巾罩住脸,朝门口走出去。
“……我要怎么和时崎说呢?”南斯无奈地抓了抓头发,望着外面人头攒动的教堂,忽然笑了起来。有一说一,副官小姐咬手手的样子可爱捏,他开心地笑着,也迈出脚步出了忏悔室。
人声嘈杂的教堂,活像一个社交舞会现场。
由于鼠疫蔓延,很多人的社交活动被被迫暂停了。
教堂这边有圣水可以暂时防止鼠疫细菌的传播,所以来这的人都没那么快走,而是趁机会和相熟的人客套寒暄。
时崎走出教堂门口,蕾娜修女追到了她的身边。
南斯也悄悄跟着。
一大一小两位金发美人在说着话,当然是时崎在说,蕾娜在听。
“蕾娜姐姐怎么可以这样……”
“这是新年祈祷啊,而且还那么多人,你们两个怎么能在忏悔室里面乱来……”
“就算退一步说,在忏悔室里没人看得到,可出来的时候呢?外面很多双眼睛的,尤其是你家和皇家的人都在,课长胡闹就算了,蕾娜姐姐你怎么也跟着乱来……”
听着小时崎的埋怨,蕾娜修女脑瓜子动了动。
“我打算到下午没人再出来的……”她非常机智地回答道。
时崎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倒。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从中午到下午……那么长的时间,岂不是被吃得连渣都不剩?
心里都有点堵,然而蕾娜妈妈的表情是那么的开心和满足,时崎又不好责备她,只好闷闷地吼道:“课长真是个大混蛋!”
走在身后的南斯不可抑制地笑了出来。
时崎回头瞪他一眼,刚想来个下克上,好好骂他几句。但就在这时候,她从后面的人群里,发现三皇子追过来的身影。
她微微蹙起眉头。
南斯察觉到她表情的异样,回头看过去:“怎么了?”
视线中,一个穿着华贵金色长袍,嚣张地晃着肩膀,两只眼睛仿佛长在头顶似的年轻人往这边走过来。从他衣服上的郁金香纹章来看,可以确定他的皇家身份。
蕾娜修女焦急地说道:“我们走吧。”
“好!”时崎也认为不宜被对方缠上,打算一起甩掉那人。
但这时,南斯却忽然掉头,朝那边走去。
“课长!”时崎严厉地出声。
“你们先回屋,”南斯往后摆了摆手,“我拦住他。”
“你不要乱来啊!”
副官小姐开始感到头疼了。
“放心,我这个人,最擅长以理服人了!”
转过身,朝着那皇室的人走去,南斯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他依然如往常般穿着长款大衣,头戴报童帽,皮鞋擦得一尘不染。正如他器宇轩昂的气派那样,优雅得体的英伦风衣着显得相得益彰。一眼看过去就能让人明白,这位英俊随和,一尘不染的年轻人,肯定受过良好的教育,拥有完美的出身。
周围隐约响起贵妇们的惊叹声。
南斯表情不变,和那皇室的人越来越近。
以理服人?
物理的理!
今天不砸破相你那张脸我就跟你姓!
那人显然也发现南斯是冲着自己来的了。
啧!
刁民……夏知节嘴角勾了勾,双手插在衣兜里,肩膀随着步伐左右摇晃着往前。作为公认的纨绔皇子,他早就失去了继承皇位的资格,目前依附在继承皇位呼声最大的太子身边。
他这趟来新横滨,就是冲着这个敢给太子戴绿帽的第九课课长来的。
这事他没和太子商量。
自作主张来新横滨,是想给太子哥哥一个惊喜呢。
刚才在人群中,蕾娜修女刻意的躲闪,就已经让他大为恼火了。
集体祷告结束后,他走在人群中继续寻找,就算有恭维的人过来打招呼,他也只是随意地点点头,完全不想搭理。好不容易重新发现了蕾娜修女,结果那个第九课课长也出现了……
真好!
先教训你一顿!
两人越来越越近。
“喂,刁……”夏知节开口。
南斯抬手一拍。
“啪!”
这一巴掌,结结实实印在了三皇子脸上。
那袭华丽的金色长袍随即飘舞起来,碎牙随着人体一同飘起,转瞬间摔到了广场的草坪上。
整个教堂门口安静了那么一瞬。
所有人都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知道三皇子惨烈的哀嚎声响起时,混乱以及尖叫才爆发出来。
南斯活动了下手腕。
这一巴掌打得太顺了,还想再多打几下,于是乎他跳下了草坪,朝着地上那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