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皇帝哥哥,哀家洗干净了。(2 / 2)

恶女盛宴 鱼鱼快动 9389 字 8个月前

南斯碰到了知识盲区。

「倘盐失效,当取别物代之。」苏莎如此说道,用指甲剔去嘴边沾的油渍,文青气十足地斜着头仰望向天花板,「明日将死,请在有限的时间里尽情享受热爱的东西,然后轰轰烈烈去死吧。」

她有时候是苏智深。

有时候又是苏黛玉。

所以她既可以黛玉倒拔垂杨柳,也可以智深悲戚吟葬花。

谜一样的女人。

「去洗吧去洗吧!」南斯赶走苍蝇一样挥挥手,「葬礼我会给你弄得非常气派,安心去吧。」

「爱你哟。」

那张狐媚儿脸露出浅浅的笑意。

苏莎转身,微微颤抖的手把烟拿起来吸了口,一缕从窗户缝隙吹来的冷风穿过她的灰白的发丝,继而在黑暗中消失。

客厅里安静了下来。

空气中还飘着淡淡的酱油味,火塘里的红色火苗静静摇曳,酒杯中的浑浊液体闪耀着晶莹剔亮的光泽……李清显像只猫那样,慵懒的匐伏在地板上,呢喃般开口:「《马太福音》第5章,天主站在山上,对门徒训导,说:「你们是世上的盐。盐若失了味,怎能叫它再咸?以后无用,不过丢在外面,被人践踏。」

南斯回头看她,并未说话。

「本来懒得说,但你这人傻气得很,没法入眼。」李清显懒洋洋地单手托着下巴,视线稍稍抬起,「苏姐姐刚才心里的话,是盐已失效,希

望与美好被粉,没有谁可以支撑自我继续赖以而活。」

「你怎么看的?」

「我啊,高度认同。真实与虚妄,艰难与荒诞,人类会一步步被未知的恐惧吞噬。」

「你知道什么?」

「不,我只是有厌世情节而已。」

「……」

南斯笑着靠过来,伸手拍了拍她脑袋。

「喂,大叔,不要动手动脚!」李清显瞳孔微缩,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

「今天为什么不和爸爸说话?」

「忘了。」

「不想说?」

「你好烦。」

「毕竟是你爸爸。」

「他那人,总是惹我生气,一次次让我寒心!更可恶的是,他本人一点歉意都没有,你说是不是?今天的情况你也看到的了,他甚至都不主动和我打声招呼!」李清显嚷嚷着说了一通话,然后微微喘气。

客厅里沉默了许久,南斯有些累地伸长腿,脚地碰到了几个掉在地上的洋葱圈。他把洋葱圈拿过来,一边剥着玩,一边和李清显说道:「确实不称职,不要那么快原谅他。」

李清显双手撑到地板上,上身微微抬起,眼睛靠近他:「大叔,我怎么办才好呢?」

「快点长大。」

「长大后的人生就不会那么艰难了吗?」

「不!」南斯一只手拿着洋葱,另一只手又摸了摸她的脑袋,「总是如此!」

李清显这次没用刺扎他,只是情绪低落地摇摇头:「那清显不想长大了。」

「谁都要长大,不想长大也要长大,别无他法。」南斯笑着说道说,「更痛苦的磨难还远在未来,不想面对也要面对。所谓人生,无非是一个不断丧失的过程,很宝贵的东西,会一个接一个从你手中滑落。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有磨难的并非只你一个人,大家都一样倒霉。」

李清显吸了吸鼻子,仰着挂了两行泪的小脸看他,哼道:「你就这样安慰人?」

「不然呢?」南斯把手从她脑袋上拿开,往两边一摊,「老实说,我不擅长应付叛逆期的小女孩。你要是觉得不够,我再给你弄点吃的?」

「你烤的肉很好吃。」李清显难得对他用了钦佩的语气,「以前经常烤?」

「很少烤的,这次之所以好吃,我想大概是灌注了感情,认真去烤的缘故。」

「原来是感情啊,难怪我现在有点想哭。」

「不!」南斯拿起手中的洋葱,「你想哭是因为这个。」

「……」

李清显懵逼了好久。

直到南斯困得打了个呵欠,她才幽幽叹息一声,盯着他说:「大叔真的好奇怪,我有点捉摸不透你是怎样的一个人。有时候是个地地道道的正经人,有时候又像是个不着边际的荒诞派;有时候是见不得人间疾苦的烂好人,有时候又是杀人不眨眼的大恶魔,大叔……」

说到这儿,少女微微凑前,双手握在胸前。

那清澈的眸子,闪现出奇异的亮光,真挚又好奇地恳请道:「大叔,你能不能让我读读你的心?」

「不能。」

「求求你嘛~」

少女又凑前了点。

这次,她双膝跪在南斯面前,小脸和他贴得很近。

「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发现自己的能力对你不起作用,这太奇怪了。」她微微蠕动着滋润光泽嘴唇,就像注视着心爱的小裙子般双目泛光地望着他,「大叔,你的心之壁如此之厚,肯定有什么东西是被你牢牢藏在心底的。你让清显看看嘛~~」

说着说着,为了让自己更可爱点,她还抓起

南斯的袖子,摇啊摇,摇啊摇。

啧啧。

扎手的小刺猬变成小奶猫了。

南斯好笑地看着她。

少女此时的肤色,白中透粉,似在白陶瓷上抹了一层淡淡的胭脂。

脖颈以下的肌肉尚未丰满起来,胸脯更是只能安慰一句:不要放弃希望。

「大叔!」

李清显微微鼓着脸颊。

娇也撒了,他再不答应,她就要发烂渣了。

傻瓜啊,我的背后是女王啊,你的影子都知道了……南斯内心暗笑,表情却古井无波:「不是我拒绝你,但你自己也是使魔,应该知道更高规则的力量是时刻束缚着我们的。我就算想告诉你,也说不出口。」

李清显有些泄气地问:「真的没办法?」

「嗯,我想想……」南斯装模作样地沉思片刻,然后恍然大悟似的说道,「有办法的,就和烤肉一样。只要倾注了感情,认真去了解我,应该就可以无视规则读我的心了。」

「你这人,挺会蒙人的!」李清显白了他一眼,鄙视道:「真当我是十五岁的白痴少女?想骗我在你身上倾注感情?门都没有!」

「来日方长。」南斯淡淡笑了下。

「懒得理你这种傻气的大叔,略略!」李清显冲他吐了两下小舌头,紧接着摇晃了下脖颈,打着呵欠说道:「身上暖烘烘的,又困困的。」

「这是好事。」南斯问道,「心情舒服了没?」

「挺舒服的。」

「那好。」南斯站慢慢起身来,「十五岁的少女,虽然性格恶劣,但舒服一下的权利还是没被剥夺的。」

「喂,大叔!」李清显冲着他背影喊道。

「什么?」

「晚安。」

「好嘞。」

回到房间,南斯打开灯。

枕头上,小小的猫头鹰少女恬静地睡着觉。

通常来说,猫头鹰是昼伏夜出的生物,但这只哆啦a咕明显不正常。她那口袋里,都不知道还能掏出多少宝贝,南斯琢磨着要不要找个机会给它下药,拿把刀切开看看里面。

原地做了几个伸展动作,热身的同时,把睡意驱赶掉。

约莫过了五分钟,走廊上响起凌乱的脚步声。

像是有人正跌跌撞撞地走过来。

南斯坐在椅子上,目视门口。

门被一下子打开,苏小姐嘴里喊着「皇帝哥哥」的字样,吧哒一声栽进他的房间里。不等南斯说话,她嘴里嘟囔着「讨厌」,慢慢站起,踉踉跄跄地走来。

刚沐浴完的她,周身都还冒着微微热气,吹弹可破的肌肤散发出诱人的粉色光泽。从浴衣底下大胆露出来的修长双腿,大幅度敞开的领口,灰白长发与领口间若隐若现的脖颈……这一切都美得无懈可击。

她刚才喝了不少酒。

刚从热水里出来的双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脚底那娇嫩的肌肤同样好像喝醉了那样泛红。真的很冷啊,她好像要躲藏起来似地缩着身子前行,这模样特别好笑。

南斯一脸正经地看着她。

苏小姐的狐媚儿脸本就好看,现在这贵妃醉酒加贵妃出浴的样子,让她越发娇媚。

「走廊刚才响起的动静,那母女俩肯定听到了,哀家多难为情啊!」苏小姐一边靠近他,一边笑盈盈地说,「明天起床,都不知道她们会怎么笑话哀家呢,需求旺盛什么的肯定少不了……」

秀发披散,半眯着眼的她,端庄明媚有那么一点点憨。

「这里地方小,不好办吧?」南斯为难地说道。

「没事,反正哀家喜欢

皇帝哥哥,不介意的。」

「那就坏了,我脸皮薄,我介意。」

「是啊,你脸皮薄,所以抓我屁股也只敢抓两下。」苏小姐低头看他,笑眯眯地说,「唔,没关系,可以去外面的,我们到哪儿都可以嘛。」

「外面冷。」

「对啊,在屋里多好,我已经迫不及待了。」苏莎来到他身前,脸上微微发红地盈盈跪下:「皇帝哥哥……」

南斯低头看她。

双膝跪下来后,她的后领空了,从脊背到肩头仿佛张开了一把白色扇子;她那牛奶般细嫩的肌肤,看起来像棉绒,又像什么白色的软体动物。

「你干嘛?」他语气平静地问。

苏莎仰着那祸国殃民的狐媚脸,唇边露出甜甜笑容:「哀家洗干净身体了。」

「哦。」

「哀家跪在皇帝哥哥脚边了。」

「很乖。」

「皇帝哥哥,你要抱抱哀家了。」苏莎张开双手要抱抱,敞开领口下,精致白皙的锁骨隐约可见。

南斯手指挑着她的下巴,冷酷地说道:「自己把衣服脱掉。」

「哀家这就脱。」

苏莎脸颊微烫,温顺起站起身来,扯开浴袍的腰带。

一具完美的身子,如昙花盛开般在房间里绽放,健康的肤色,生气勃勃,无忧无虑……只可惜南斯还没看上几眼,苏莎就甩个背包在他脸上,冷声呵斥道:「赶紧给老娘炼药去!要是今晚你炼不出来,老娘会让你知道哀家的刀究竟有多快!」

炼不出来要挨刀子?

那炼好了的话,有奖励吗……南斯认为,她给的福利还不够,事后要让她再牺牲一下色相来帮他锻炼意志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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