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同学分心他顾,有心思谈论起南山县最新热闻,主要还是因为岁考正招只招一人,不是南奕便是宋忠。
家境好些的,尚可考虑拜入其他书院;家境一般的,眼下备考冲刺,更多也是在例行公事。
只要讲师朱献还没来,就多少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不够专心致志。
在这种情况下,南奕也不方便凑上去说:你们这会闲聊的新报我知道,上面刊载的其实是我自个写的小说内容。
他怀疑,他要真这么说了,完全是在同学里拉仇恨。
还是一个人继续看书吧。
南奕保持低调,继续缄口不言。
却不想,同学周青,忽地自院外跑进来,苦笑道:“诸位,通知个事,朱师刚刚去北河居买了新报,被新报内容吸引住,暂时无心讲课,让我过来通知大家今上午自由安排,便宜行事。”
啊?
一众学子面面相觑。
刚刚还在讨论要不要中午去买北河居的新报,却不想,讲师已经先一步沦陷了。
有人不欲轻信,质问道:“周兄,你莫不是在消遣我等?朱师,他当真被一份新报给迷住了眼?”
来传话的周青不悦道:“如此之事,岂是我敢随意编造的?”
“周兄息怒,非是不信任你,只是这实在难以置信。”立即有人接话圆场,转而问,“话说,那新报上究竟是何内容,竟能让朱师无心讲课?周兄,你从北河居那边来,可有看到?”
周青郁闷开口:“就是还不曾看到。那边新报首刊,特价一文,欲购者甚众。我去了之后只能排队,本来好不容易才即将要轮到我了。”
“却不想,朱师也来了。排队众人大都是朱师桃李,自都拱手让位。朱师后来居上,直接便进店买了新报。”
“本来这也没啥,不影响我排队。怎料朱师看了新报内容后,惊为天人,脚都迈不动了。一心看报前,他还不忘把我从队伍里拎出来,让我回来通知下大家,说今上午的课,改为便宜行事。”
周青面色无奈。他本来都已经排到了长队前列,即将购得新报。但正是因为排太前,被讲师朱献一眼看到,吩咐跑腿。
听见周青这么说,众学生犹自感到难以置信。
朱献是喜欢看报不错。但报纸嘛,就那么些内容,三两下看完不就行了,怎生还有迷住人心思,需要反复琢磨的道理?
“我确实听说北河居士对新报颇为自信,豪言会令人大开眼界。但这都已经不止是令人开眼界的程度了吧……”
因大感惊讶而陷入一时安静的众人,忽地又讨论起来。
“我还是不信新报内容有如此迷人,除非,让我看看。”
“既然朱师都说今上午便宜行事了,不若我等先去买份新报?”
不少学子都已被新报挑起了好奇心,闻言蠢蠢欲动。
“可是岁考在即……”
有人迟疑。
只换来一声轻笑。
“少复习半天,又影响不了啥。再说了,你还能和南一争第一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