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丹蚩王帐守卫森严,我生怕被人发现,只能够在外围侦查,哪里摸得着军备呢。”项南解释道。
“五皇子能找到王帐,已经是极不容易的事。末将镇守西境安护府多年,一直想找丹蚩王帐,都没能找到呢。”高显又帮项南说话道。
再怎么说,他们现在也是一系的,不能看着李承邺刻意打压项南的功绩。
“五弟确实足智多谋,为兄真的……多虑了。”李承邺干巴巴的赞赏道。
项南本来也没指着他会为自己表功,但是自己立下这么大的功劳,就换来一句“足智多谋”的称赞,也实在是太轻飘飘了。
由此可见,李承邺真的是鼠肚鸡肠,毫无容人之量。
要知道,他可是这次征讨丹蚩的主帅。无论项南立下多大的功劳,最大的功劳仍然是他这位主帅的。
可他居然还要贬低、打压项南,实在是心胸狭窄,毫无气度可言。
……
“对了,二哥,我还有一事要告诉您。我找到丹蚩王帐以后,粗略地了解了一下,这王帐附近的军备。
这丹蚩人骁勇善战,守备森严,如果强攻,恐怕我们的胜算不足过半。所以我便自作主张,在回来的路上去了一趟朔博,向朔博的利敦王借了十万大军,助我们攻打丹蚩。”项南又道。
这下李承邺彻底绷不住了。
项南不仅找到了丹蚩王帐,还为豊朝拉来了一位强援。
如此合纵连横的功劳,不比找到丹蚩王帐少。
因此,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项南,眼神之中的情绪格外复杂。
过了好半天,他才清醒过来,皮笑肉不笑的道,“好事啊,好事!只是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先跟为兄商量一下?朔博人素来不讲情义,出尔反尔,要是走露了风声给丹蚩,到时候就坏了大事了!”
见他又在吹毛求疵,一旁的裴照都看不过眼了。
项南拉来朔博这位强援,李承邺不表功不说,竟然还指责项南先斩后奏、泄露风声,真是刻薄寡恩,真是令人齿冷。
“二哥,你不用担心,此事绝不会出漏子,这利敦王爷和朔博王积怨已久,此次正想借兵,助我朝剿灭丹蚩坐上王座。
其实去朔博之前,我本想先回禀二哥,只是从丹蚩到朔博,只要一两日的路程,如果从西境安护府走,至少要用去好多天,这事急从权,我便先斩后奏了。”项南解释道,随即起身致歉,“还请二哥莫怪!”
“为兄怎么会怪你?能与朔博联手,此战便有了胜算。”李承邺微微一笑,起身摆手笑道。
“如今,这丹蚩王帐的位置已经找到了,接下来,全凭二哥排兵布阵,统筹全局了。”项南又道。
李承邺点了点头,“只等李酽带着圣上的准战旨意归来,我们就出兵。”
项南这才注意到,原本总是陪在李承邺身边,好似连体人一般的李酽,竟然没有出现在这儿。
他微微一愣,随即想到,李酽应该是护送巴图尔上京去了。
巴图尔虽然是丹蚩人,也曾经洗劫海州城,但是与太子遇刺一事无关。不过如今被李承邺当了替罪羊,将刺殺豊朝太子的罪名,安在了他的头上。
而豊朝皇帝李赜也早就想对丹蚩开战,因此并未详查,便直接下了开战的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