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早晨八点钟就往城外开,但一直到快十点钟时,才刚出了江州市。
“我的天呐,今天出城的人,怎么这么多啊?”张雪儿忍不住道。
“没办法呀,江州人太多了。”项南感慨道,“江州市人口就有两千四百万,相当于澳大历亜全國的人口。可江州的面积,却只是人家的千分之一。
资源这么少,竞争不激烈才怪。澳大历亜,悉尼,海景公寓才三百万。在咱们江州,一套江景房,起码也要两千万了。”
“也难怪现在学生都这么难。”张雪儿点点头,“这么多人聚在大城市,竞争肯定激烈,稍一松劲就会被淘汰。这种情绪自然而然,就传到孩子们身上。
现在小学一年级,就开始上补习班。咱们班上,现在三十一个孩子中,也就四个没上补习班了。”
“这就叫做内卷。”项南点点头道,“就好比大家在影院看电影,突然就有人站了起来。其他人为了看到银幕,也只能被迫站了起来。最后大家都由坐着看电影,变成了站着看。
付出同样的成本,却获得了跟之前一样,甚至是更差的体验。”
“所以我们作为公立学校的老师,一定要保持初心,带给孩子们最好的教育。”张雪儿点头道。
“对,其实成绩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我们要给孩子健康的体魄、正确的三观、积极的心态和良好的习惯。
唯成绩论的话,只能造就一批高分低能,或者精致的利己主义者。”项南附和道。
“钟益,你说得对极了。”张雪儿开心的道,感觉跟男朋友前所未有的亲近。
项南笑着点点头。
他知道张雪儿是理想型的教育主义者,所以故意迎合她的心理。她想听什么,他就说什么。
但其实,在他心里,还是信奉严师出高徒的。因为人的天性是趋利避害、好逸恶劳,能躺着就不坐着,能坐着就不站着。
而学习是违反天性的。如果不加以约束,绝大部分孩子都只会玩耍,而不会主动学习。所以要想取得好成绩,就必须要求严格。
当然,田雨岚的做法是过激了。项南也不提倡,但他更不提倡夏君山、南俪的所谓快乐教育。
家里都没矿,还敢大撒把,哪来的胆子?
……
项南和张雪儿倒班开车,两小时之后就到了苏洲。
他们先去逛了一下拙政园,后又去逛了一下寒山寺,果然哪儿哪儿都是人山人海,拥塞不堪。
晚上时候,两人到十全街打卡吃美食。
十全街原名十泉街,因为沿街有十口古井,因而得名。乾隆年间,乾隆皇帝下江南,驻跸织造府。
因为乾隆帝自我吹嘘是十全老人,当地官员为拍马屁,便将十泉街改名十全街。如今这里是美食一条街,辣鸡脚、两面黄、萝卜饼、牛肉汤、苏帮菜……
两人边吃边逛,从头走到尾,从头吃到尾。玩得尽兴,吃得开心。
晚上时候,两人就在附近的宾馆住宿,开了一个房间。
钟益和张雪儿虽然在大学时就谈恋爱,一直到现在都有四年了。但是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两人始终没有发生太亲密的关系。
这主要是因为钟益内心自卑,觉得自己出身贫寒,所以在正式成亲之前,不敢碰张雪儿。
项南就没有这个顾虑,他信奉的是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今天晚上,他就要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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