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不小心点,做事不谨慎点,随时可能得罪人。到时候,人家收拾你,可就不像师父这么厚道了。”项南解释道,“所以我先把你打明白了,免得你出去得罪了旁人。”
“师父,您说的也太夸张了吧?”德福明显不信道。
“鲁大人,你说我说得对不对?”项南探出头来,问马上的鲁正明道。
“对,京城三教九流,鱼龙混杂。德福啊,你是该小心些。”鲁正明点点头道。
这次他们师徒到王府给格格治病,说话、行事的确应该小心谨慎。否则,犯了忌讳、触了霉头,惹得王爷、福晋不高兴,到时候还真有些麻烦。
“要是这样,那我不去了。”德福一听,顿时苦了一张脸。
他本来还以为跟着师父进京给格格瞧病,是多么大的好事呢。因此刚来的时候,还兴高采烈地。没想到,居然这么危险。早知这样,他就不该来。
“那你就下去吧,自己走回滄州。”项南点点头道。
“……”德福顿时愣住了。
他们坐车走了大半天,现在都快到霸州了,距离滄州足有二百里地。这要是走回去,非得累瘫了不可。
再说,他也不是真想回去。他不过是撒个娇,好让项南让着他点。毕竟京城那么繁华的地方,他是第一次去,满怀着好奇心,怎么舍得半路回去。
“不下车,就给我老实听话。”项南随即道,“儿啊,你今年都十七了,过了年你都能娶媳妇儿了。
师父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出师了。你呀,到现在还是学徒,你知道差在哪里么?”
“差哪儿了?”德福好奇地问道。
“就是差在你的性子不稳当。遇事毛毛躁躁,没个定性,师父怎么放心让你出师?”项南瞪了他一眼道,“这次去京城,你好好看着,好好学着,开开眼界,涨涨见闻。你要是做得好,师父就答应你出师。”
“真的?!”德福一听,开心的道。
出师之后,他就可以独当一面,人称张郎中了!
而且,独当一面后,工钱也可以涨了。再干几年,甚至还可以自己开药铺,自己赚钱自己花。真是想想都美。
“师父什么时候骗过你?”项南点头道。
“哼,您还少骗我了呀?”德福嘴一扁道。
喜来乐之前可没少骗他的钱去对门吃红烧狮子头,后来还不出账,还拿媳妇儿胡素花的珍珠美颜膏给他抵债。
“行了,这次保证不骗你就是了。”项南尴尬的笑了笑道,心想难怪德福不着调,敢情喜来乐这师父当得,也够没谱儿得。
“那您发誓。”德福要求道。
“我发誓,我要是食言,我天打五雷轰,行了吧?”项南举手发誓道。
“这还差不多。”德福嘿嘿笑道。
“臭小子,敢让你师父发誓,反了你了~”项南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笑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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