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特先生抬头看了项南一眼，随后缓缓的从密室走了上来。

就见他们只是几个月不见，但怀特先生却像变了个人。

他的脸上布满了黑斑，胡子拉碴，憔悴至极，眼中一点神采都没有了。跟之前那位杀伐决断的幽灵党高层，完全不是一个人。

项南见到他这副模样，都不免有些吃惊。

“我知道死神会以一张熟悉的面孔前来索命，但没想到会是你。”怀特先生看着项南，笑着问道，“我为何会有此等荣幸啊，邦德先生？”

“最近我参加了一场会议，然后出现了你的名字。”项南解释道。

“很荣幸伦敦方面还在讨论我。”怀特先生道。

“不是在伦敦，而是在罗马。是你的组织，不是我的。”项南摆手道。

“上个月，我在手机里发现了剧毒的金属铊。我的寿命就剩几个星期了，没准还短点。”怀特先生苦笑道，“所以说真是缘分啊，邦德先生，两个将死之人一起共度良宵。”

“你究竟做了什么，会招致殺身之祸？”项南问道。

“我没有听他的命令。我曾竭尽全力追随他，可是他变了。”怀特先生解释道。

“我明白了，是你的良心发现了。”项南点头道。

“虽然生意就是生意，但他的确踩过线了。”怀特先生叹了口气，“居然贩卖妇女、儿童，这一点我不能接受。”

项南点点头，知道怀特先生自己就有一位女儿，还因为他的事当年差点被人殺死。所以他心存愧疚，不希望做贩卖妇女、儿童的生意。

但对幽灵党来说，似乎没什么恶事，是他们不能做的。贩卖妇女、儿童是暴利，他们不可能不做。

项南在幽灵党的集会上，就听到他们把十六万移民卖入娱乐性行业的事。可见他们人口贩卖生意规模之大。

“既然如此，把他的地址告诉我，我帮你除掉这个恶魔。”项南向怀特道。

“哈哈哈哈~”听到他这么说，怀特竟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想知道他的位置，我告诉你，他无处不在，无所不在。他堂而皇之地坐在你书桌前，他吻着你的女人，还和你家人淡定地共进晚餐，而你却根本不知道。”

“不要刻意去神话他们。在我看来，他们没什么了不起的。”项南笑了笑，随后掏出手机，将罗马集会上，他团灭幽灵党的视频秀给了怀特先生。

怀特先生见到上百位幽灵党骨干倒在地上，不是七窍流血，就是眼神散乱，宛如痴呆，不禁吃了一惊。

“这是你做的？”他惊讶的看向项南道。

他身为幽灵党高层，认出视频中的这些人，也正是幽灵党的骨干，是不可能作假的。

“告诉我他的地址，我来终结这场噩梦。”项南说道，“我知道，你在保护一个人。你担心你死了，她会受到威胁。我向你保证，我会保护她。”

“你向我保证？这还真是荒唐啊，一个殺手向被他殺得人保证。”怀特先生又笑道，“好，去找她吧，到霍夫勒诊所去，让她带你去找美國人。”

项南点了点头。

“你现在就是只风筝，在飓风中飞舞的风筝，邦德先生！永别了！”交代完了遗言，怀特先生掏出手槍，对准自己的下颌骨，毫不犹豫的开了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