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医生出去了,卡来马医生嗖一下就跑了过去,打开箱子,里面躺着一堆绿油油的美金。
“陈医生,这是1万美元……”
陈棋伸头望了一眼,嘿嘿一笑。
易则文和张兴相视一眼,眼睛里的兴奋激动怎么也掩饰不了。
陈丽、杨秀秀、何富乐还是一脸懵逼,但他们知道这箱子里的钱他们也有份,一个个是又激动又忐忑。
钱到位了,口供也统一了,陈棋还怕个鸟,于是轻咳了一声:
“这就是一台胆管癌根治术,卡来马医生,摄像机里的磁带就送你了,你自己去销毁吧。以后你也应该知道怎么打掩护吧?反正我们明年就回国了,到时泄露风声,吃亏的还是你哦。”
卡来马医生听到陈棋的承诺,这才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我知道,现在姆贝基家族的人都信任我,后续治疗和复查肯定会让我一手包办,到时我知道怎么说。谢谢你,陈医生,谢谢你们,谢谢你们的帮助。”
陈棋差点笑出声来。
就想到了后世本山大叔和范伟的小品,本山大叔把范伟忽悠瘸了,卖了一副拐给范伟,范伟回头还要对本山大叔说了一声:
“谢谢哈~~~”
想不到小品里的段子,现实中却真的出现了,这可太充满讽刺了。
“好了,现在大家都休息一下吧,胆管癌手术一般起码需要8小时以上,咱们现在才进行了3个多小时,时间太短会暴露的,咱们演戏也要演得真一点。”
哈哈哈~~~
手术室里众人都笑得前仰后合的。
卡来马医生也在旁边陪着干笑,看着手术台上的姆贝基,真想抽自己两耳光。
半个月后,经过b超和ct的确认,姆贝基副总l的胆管癌凸出物奇迹般的没了。
因为胆道梗阻的消失,姆贝基原来的黄疸、发热、腹痛的症状也消失了,到这一步,可以确定手术成功了。
姆贝基又把卡来马医生叫到了自己病房里,详细询问了手术过程。
卡来马到这一步只能是一条道走到黑了。
于是绘声绘色的讲述了手术过程如何艰难,华国医生如何艺高人胆大,将所有恶性肿瘤都切除干净,甚至保留了邻近的所有脏器。
至此,姆贝基内心最后的一丝疑虑也去除了,紧接着就是狂喜。
自己不用死了,可以继续当他的高官,享受着人世间的无尽财富,同时家族交出去的生意就可以全部收回来了,似乎人生又重新开始了。
所以在姆贝基出院后的第二天,陈棋在曰本住友银行的账户里,多出了整整15万美元。
不到2万美元,是因为姆贝基夫人老毛病又犯了,特意打了个折扣,私自瞒下了5万美元装进了私人小腰包里。
就算15万美元对陈棋来说也是一笔意外的惊喜了,不过是演了一场戏,天下还有这么贵的出场费吗?
你问陈棋心里有没有愧?
有啥愧对?
痛宰非洲狗大户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反正他们的财务同样来路不明,见不得光,带有原罪。
时间一天天在过去,进入了1988年9月份。
华国援助塞拉利安医疗团2年的任务终于结束了,并且因为塞国内局势越来越恶化,所以国内要求陈棋他们尽快赶回家,同时不再派出第二派援助团。
在离开之前,陈丽、杨秀秀两人找到了陈棋。
“噢,你们两个想回国后继续跟着我干?是吧?”
陈丽平时没心没肺的,这时候也紧张万分:
“对呀,我们两人早就想好了,想回国后继续跟着您干,无论您去哪个医院,都希望能带上我们。”
陈棋看了看身后:“那老何呢?”
“老何想好了,准备回六院去当他的麻醉科主任,所以这次他没有过来。”
陈棋没有问易则文和张兴,这两人早就投诚了。
“行,既然你们觉得跟着我干活有奔头,那我回国后就想办法把你们调到身边来,不过先说好,我具体去哪家医院还不一定,大概率是越中市人民医院,但也有可能去别的医院。”
陈丽、杨秀秀一声欢呼:“哇,太好了,我们以后还是在一起,哈哈~~~”
陈棋也乐了:
“行了行了,先说好,咱们在非洲收红包的事情你们都不要说出去,这两年下来,我也带你们一人赚了2万美元,这钱回国后足够你们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了。
以后想跟着我,在国内咱们就不兴收红包了,什么药扣器材的钱咱都不挣,清清白白工作,真想要赚钱,将来咱有得是国际飞刀,赚得可是美金,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易则文、张兴、陈丽、杨秀秀都是连连点头:“明白了,老大。”
“那好,赶紧收拾行李去吧,明天,咱们回国!”
第二天早上,援非医疗团1名医务人员,以及1名后勤人员,集体在中塞友谊医院门口排好队。
陈棋调好了相机的倒计时,以最快的速度想跑回人群里。
“来,大家都笑一下,跟我一起念,田七~~~”
卡察一张,两年的时光定格在了这张照片上。
祁云明看着眼前这群两年朝夕相处的同事,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同志们,今天咱们终于要回家了,两年了,我是每日胆战心惊,从今天开始我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因为我把咱们1多人全须全尾都带回去了,一个都没少。
本来以为来非洲是要做好吃糠咽菜的准备,结果好家伙,我看大伙儿每人都是胖了一圈,一人还收获了一斤黄金,真是又吃又拿。这一切,咱们都要感谢陈棋院长,下次,让陈院长讲几句。”
掌声哗哗哗热烈的响起,不少年轻医生已经在起哄了。
陈棋有点不好意思地站了出来:
“分别总是难受的,还好咱们都在海东省,希望咱们有空的时候多聚聚,以后谁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就可以找我,我能帮肯定会帮,谁叫咱们是革m战友呢,一起抗过枪,人生四大铁!”
呵呵呵~~~~
大家齐齐笑了起来。
这时候人群里有小医生在喊:“陈院长,你回去以后会去哪个医院?到时咱们怎么找你?”
陈棋挠挠头:“刚吹的牛就露馅了,具体去哪家医院报到还未定,不过大家可以寄信到我家里,越中城区鲁迅路77号。”
26岁的“准副处”,无不显示陈棋是一条未来的大腿,无数人想抱。
而且2年相处下来,大伙儿都知道,眼前这位年轻院长不像其他领导,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当面客气背后全忘了。
陈棋是属于那种有事真肯帮的领导。
只是此时,谁也不知道这位年轻院长,后来会走上什么样的医学高度。
几十年后,这些援非医生们最挂在嘴上的一句话是:
“当年我可是跟陈棋院士一起在非洲奋斗过两年的,陈院士还经常跟我们打牌来,我们关系好得不得了。”
拍完照片,大部队前往机场。
陈棋坐在车上,看着窗外的风景,总想多看几眼,如果不出意外,这个国家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来了。
当然援非2年,塞拉利安共和国也没有亏待陈棋。
2年下来,陈棋替塞国内的各个高官治病,一共收到了2多万美金的收入,另外还有近6吨的黄金,三袋子原钻,几箱子宝石。
让陈棋一跃成为卫生系统首富,当然,是隐形的首富。
脑子有坑的人才会进“杀猪榜”去排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