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报告单扔在了桌子上:
“马月英,这是我和小华的亲子鉴定结果,你自己看吧。”
马月英根本不紧张,因为她心里清楚自己没有跟别人发生过x关系,所以孩子不可能是别人的,问心无愧。
但当她翻到最后一页时,看到上面鲜红的几个字:“确认无亲子关系”时,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不,不可能,这份亲子鉴定你哪里做的?绝对不可能!”
马月英心中是又气又急,拿着报告整个人都激动起来:
“这份报告是假的,我从来没有跟其他男人发生过关系,我是清白的,小华就是咱俩的儿子,我不承认这份报告。”
沈建军看到妻子的表现,认定她这是心虚的表现,心中更是凄惨了:
“马月英,你还要骗我多久,亏我那么爱伱,你居然给我戴l帽子,你对得起我吗?呜呜呜~~~这报告是我们医院出的,我们医院采用的是米国设备,主检者是大学教授,怎么可能错,怎么可能错???”
马月英一把抱住丈夫:“不,建军,这报告一定错了,一定错了!!!”
“你个坏女人,你现在就带着这个野种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
“建军,你听我说,你听我说,我们再去做一遍,我不信,我不信!!!”
两人开始拉拉扯扯起来,巨大的吵闹声、小孩的哭闹声再次把左邻右舍都吸引了过来,开始指指点点起来。
大家都不是聋子,早就听到屋里的争吵内容:
“你看吧,我就说这孩子长得不像建军,果然是个野生……”
“想不到呀想不到,这马月英平时看起来挺正经的一个人,怎么做出了这种糊涂事情呀……”
“什么正经,我看是假正经,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哟,这两人打起来了,赶紧去叫建军的爹妈,可千万不要出人命呀……”
邻居们七嘴八舌,屋里面马月英已经跌坐在地上,沈建军看着自己的手掌,再看看妻子红肿的脸蛋,再次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给我滚,带着野种给我滚,呜呜呜~~~~”
相反,马月英却彻底冷静了下来。
“沈建军,就算我死了,我还是那句话,我马月英从来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丑事来。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你们医院出这么一份报告,我不服,我不服!!!”
说完,马月英抱着孩子就冲出了大门。
沈建军气得拿起家里所有东西开始砸,“死吧,死吧,都去死吧~~~~”
等沈父沈母赶到的时候,家里已经一片狼藉,两个老人拿着亲子鉴定书也是一片茫然:
“难道,月英真的不老实?……”
这边沈月英抱着孩子,同样茫然走在大马路上,小胖儿子在妈妈怀里一声不敢吭,显然已经吓坏了。
沈月英看着路边的环城河,脑子里有一个念头,死了算了,反正没有人会相信她。
可是当她茫然走向河边的时候,小胖儿子突然哭了起来:
“妈,河里有水鬼,不要过去,我怕~~~”
马月英瞬间清醒,对啊,我不能就这么死了,哪怕做鬼也要清清白白,既然越中医院出了这么一份虚假报告,那就上门去要个说法!
可是举目四望,这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
1990年的越中城区根本没有夜生活可言,连路灯都稀稀落落,这大半夜的她该去哪儿?能去哪儿?
搞接待的女人思想活络,马月英想到了越中医院的那位年轻院长。
越钢厂跟人民医院的关系一直不错,这位年轻院长也到越钢厂吃过几次饭,当时马月英亲自接待过。
明显这是一位讲道理,没啥架子的院长。
马月英心一狠:对,找他陈棋去,要让他还自己一个清白,再处理给出鉴定报告的医生。
说干就干,气愤之下的女人有得是力气,马月英背起儿子就朝鲁迅路坚定地走去。
陈棋这时候家里正在做头部雕像,如果有知情人,可以明显看出这是香江那个阔少柯荣威的头像。
柯荣威经过10次手术,几乎能露出来的地方都已经整好了,现在面部五官的功能已经恢复,最后要做的是美容手术,彻底恢复小伙子原来的五官样貌。
这也是陈棋答应过柯老头的条件,毕竟人家是给钱的,陈棋也是拿钱办事的好院长。
兰丽娟则在管着两个双胞胎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