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几个兄弟姐妹听到陈家人的话也反应过来了,赶紧也站了起来纷纷说道:
“陈院长,你们就听咱大哥的吧。”
吴月英也慌张地站了起来:
“陈院长,兰医生,这出嫁的姑娘以后可就是外姓了,你们就是亲戚关系,你没必要这样掏心窝子都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努力也挺好的。”
陈棋眼泪第二次掉了下来:
“姐,咱们是一家人,什么时候成了亲戚?你这也不要那也不要,你让我心何安啊!”
屋里一下子就乱了。
老郭和郭师母做为第三方中立人看得反而更清楚了:
“老婆子,我活了这么多年,看多了兄弟争财产的,这可是第一次看到兄弟坚决不要分家产的,陈家家教好,这李家家教也不弱,我今天算是开了眼了。”
郭师母也在一边抹眼泪:
“可是阿琴什么也不要,还要去纺织厂打工,以后的日子太困难了,这可怎么办呀。”
“嘿嘿,怎么办,那当然得听我这个干爹的了,你看好了。”
“咳咳,都别哭了,陈棋你坐下,大家都坐下,现在是商量婚事,这是大喜事,咋都哭上了呢?老四你给你哥抹把眼泪,这当院长的人了,又不是七八岁的小孩儿离不开娘。”
老郭这么一打叉,大家终于都平静下来了。
“做为干爹,我说几句,陈棋你一下子给100间营业房,这的确是太多了,你这不是为你大姐好,你这是在考验人性,万一考验失败,后果严重,所以大海和阿琴说得没错,这营业房不能收。”
陈棋急了:“郭叔,你……”
老郭一摆手:“你这急性子像谁的?我话还没说完呢,坐下坐下。”
陈棋一甩头,气呼呼坐下,心想还不是随你?
“不过大海,阿琴,我也要批评你们,陈棋和丽娟能安心事业,老三和老四能安心学业,这一切的核心都是你把家里打理得清清爽爽明明白白,这才让他们没有了后顾之忧,所以你是有大功劳的。
就像我们当初打仗,冲锋在前的肯定是好同志,要嘉奖。可是在后方一直帮着运粮运子弹的后勤同志们,同样也是英雄,没有后勤保障,战士们吃什么穿什么?还打什么仗对不对?
所以你就是你家的后勤部长,陈棋属于懒人,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家务活绝对不会来碰的。然后你这弟妹是个事业女强人,一心扑在科室里,没时间管孩子做家务。”
陈棋和兰丽娟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脸红。
“这家里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洗衣做饭带孩子,都是你这个后勤部长来保障的,另外你还要帮着陈棋去收房租,听说背着个蛇皮袋,钱死沉死沉的,你还要一趟趟背着钱往银行跑,陈棋给你开工资了没?”
陈棋话话:“我给小红工资了,给小莲也开工资了,就是大姐从来不肯拿。”
老郭轻轻拍了几下桌子说道:
“闹,大伙儿都听到了吧?陈棋这就是标准的资本家,连工资都不开,也就阿琴这种善良的人才会帮着你干活,还要伺候你这大少爷,噢,家里还有两位小少爷。
所以阿琴,这些年来你这又做保姆又做员工的,陈棋该给你钱,这钱是你应得的,你拿得心安理得,没什么好虚的,这10万块彩礼,那些黄金就不要还给陈棋了,这是你这些年的补偿,听到没?”
陈棋也狐假虎威:“听到没?”
傻大姐哭笑不得:“这,这,可这也太多了……”
老郭才不会给傻大姐拒绝的机会,一槌定音:
“好了不要多说了,你再拒绝那就真生份了,你们可就不是姐弟,不收下那真成亲戚了,这事就过去了,不要再提了。不过关于你们的工作,我有另外一个提议:
你跟大海不是想从事纺织业嘛,这是条好路子,现在我们整个越中市就靠纺织吃饭呢,可是你们去纺织厂打工我是不赞同的,一来这赚不了多少钱还辛苦,二来你们这是在打陈棋的脸。
你弟弟好歹是越中人民医院的大院长,副厅级干嘛,就连你弟媳丽娟同志也是科主任,高配的副处级,结果弟弟弟媳是大领导大医生,姐姐姐夫却在乡镇企业打零工,陈棋这面子往哪放?”
傻大姐一听这才意识到这样弟弟会没面子,一下子也没了主意:
“对呀,我咋没想到,可是,可是这咋办?”
老郭这才胸有成竹地说道:
“那咱们就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你们认识的纺织厂老板肯定没有陈棋多,这样吧,你们先去陈棋认识的朋友纺织厂先实习实习,学学里面的门道和管理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