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涵松了一口气,后退一步向赵淞赵瑚行礼后退下。
赵瑚目送他的背影消失,一脸的惋惜,五哥要是再晚来一会儿,他说不定就能把傅庭涵说通,让他到他这儿来做智囊了,也不指望他离开赵含章,只是闲暇之余和他搞些东西,那也足够发财了。
他可是知道的,现在赵含章手上几个下金蛋的产业都有傅庭涵的影子在。
赵淞坐到车里,对还在冲外张望的赵瑚道:“别看了,他手上有再多的东西也到不了你手上,有三娘在呢。”
赵瑚只能失望的收回目光,坐到赵淞的对面,皱眉问:“您跟她说什么呢,这么久?”
赵淞没告诉他,只是道:“老七,你以后对三娘客气一些,她现在可不止是赵氏三娘,还是太尉,是大将军,以她的身份,是先有国,后有家。”
“我们与她,是同族,是同盟,所谓同盟就是合作,既是合作,那就要有所付出,不然我们哪来的脸面享受成果呢?”
赵瑚一愣,眉头蹙道:“我没有付出吗?哪一次她要打仗,要赈济灾民我不出钱出物的?”
赵淞就瞥了他一眼道:“那也要把脾气收一收,不要忘了君臣主辅,族中几房,这几年就属你出的钱财最多,可有几人念着你的好?你要坏就坏在一张嘴上。好在三娘公私分明,眼睛明亮,没有让你实际亏损,要换个小心眼的,就凭你这张嘴,任你付出再多,对方也要压着你。”
赵瑚气得鼻子喷气,“五哥,我都一把年纪了,是赵含章的叔祖父,活了大半辈子,到头来还要看她的脸色行事?”
赵淞冷淡的道:“你有胆现在进去再骂她一顿?”
想到刚才赵含章冷冽的脸色,赵瑚没敢说话。
赵淞就哼了一声,他就知道,欺软怕硬,外强中干的东西,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这脾气再不改,以后怕是要惹出大祸来。
傅庭涵走到大堂,进来发现她正提笔皱着眉头看公文,就上前看了一眼,是他祖父为雍州求钱粮赈济的文书。
“没钱是吗?”
赵含章叹息着点头。
傅庭涵就道:“我去一趟青州和光州吧。”
赵含章抬头看他,“会不会太累了,你都在外奔波大半年了。”
傅庭涵摇头,“算缗令得到的钱有限,只能解燃眉之急,不能长久依靠,从现在到来年夏收还有半年的时间,赋税收缴和清点需要一定时间,所以你需要钱财过度,盐是最暴利,也是最合适的。”
“虽然已经写了晒盐和煮盐的大致方法,但研究出来也需要时间,还是我去吧,我知道怎么更快,成本更低的去除海盐中的杂质,研究出来的速度会更快的。”
赵含章思索片刻后点头,“好,我让人护送你过去。”
傅庭涵见她同意,松了一口气,赵瑚有一句话没说错,身为赵含章的未婚夫,他不能总是让她为了钱的事儿烦心,过得那么拮据。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