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的士兵都得到了自己的奖赏之后,来自埃斯拜堡的士兵们在克里格的带领下有序地离开了弗尔德堡。他们来到了河边的渡口,乘上了渡船,踏上了自己家乡的土地。他们会得到一段时间的修整,然后继续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许多士兵怀揣着闲钱,大部分人会选择去科奥瑟村的麦子酒馆就着面包吃一顿炒菜,再来一杯清凉的麦酒,这无疑是他们在夏天里最奢侈的享受。
而埃斯拜村的酒馆老板赫尔塔的脸却日渐憔悴,就如他那如夕阳般垂下西山的酒馆生意一般。
老实说,他的树桩酒馆生意已经大不如从前了,来喝酒的人大多是劳作了一整天的农民和仆人,他们来这的原因已经从别无选择变成了没有更多的精力去近在咫尺的科奥瑟村喝更好的酒品味更好的佳肴。
他这唯一的优势便是那个可怜的威尔士女奴隶梅莉,平时她要负责打扫卫生,干各种杂活儿,而当酒客们有需要时,她又成了这些男人们释放欲望之火的工具。每当这个时候,赫尔塔便会奸笑着盘算他又能赚到多少钱了。
梅莉看向赫尔塔的眼神始终是惧怕中带着憎恶的。她想要逃离这里,回到她的家乡,但她人生地不熟,成功逃离的机会是渺茫的,渺茫到可以忽略不计。
许多人好奇赫尔塔是如何在科奥瑟村的麦子酒馆抢走了他的大部分生意后却依旧能将树桩酒馆给维持下去的,赫尔塔便会解释道:“多亏了那个威尔士的小婊子。”
这是个看似合理的解释,但是却不能糊弄过所有的人。有些人认为,他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而今天,他的酒馆迎来了一个出手阔绰的民兵。
这个民兵很年轻,不同与其他消费得抠抠搜搜的民兵,他似乎将自己所有的奖赏都拿来挥霍了,除了一碟又接着一碟的煮香肠和烤猪肉,他还很喜欢和其他人玩骰子游戏,下的赌注也挺大。
他似乎毫不担心自己会身无分文最后灰溜溜地回家,他看上去很有自信,仿佛背后拥有着一座金矿。
一枚德涅尔银币虽然算得上一个农民将近一年的收了,但如果都像这个年轻人一般折腾,事实上也撑不过几个晚上。
当第三天晚上,这个叫吉米的年轻人正和人玩骰子玩到兴头上,向柜台的方向挥舞着空空如也的酒杯时,蒂娜抱着陶质酒罐走了过来,拒绝了他的请求。
“哦,我亲爱的先生”,胖蒂娜晃了晃酒罐,里面液体碰撞罐壁的声音令年轻的吉米感到越发口渴了,“你的一枚德涅尔银币已经用完了,看样子你得继续付钱,才能继续得到美味的酒水和梅莉的服务了。”
说着,胖蒂娜指了指旁边扫地的梅莉,这个可怜的姑娘因为赫尔塔的暴脾气,脸上的红掌印还没有消退,但这依旧无法掩盖她的美丽。
“我,我当然可以继续,付钱,”吉米的脸已经红润了起来,说起话来舌头仿佛打了结,“不过,”他说着脸色神秘了起来,眼神也警惕地左右扫视了起来,声音也小了起来,“这笔钱可能有些敏感,赫尔塔敢收吗?”
“这些事到后院里说吧。”胖蒂娜显然知道这里不是聊这种话题的好地方,她朝柜台前的赫尔塔使了个眼色,后者明白了她的意思,走过来拍了拍吉米的肩膀,笑着搭着他的肩膀走进了酒馆后方的私人后院。
当十几分钟后吉米回到赌桌前继续他的游戏时,他腰间的钱袋发出了清脆的银币碰撞声,显然里面多了不少钱币。胖蒂娜也给他满上了果酒,他的快活被插上了一首不起眼的小插曲,但在一个更不起眼的角落中,一双锐利的眼睛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呵,树桩酒馆的老板赫尔塔居然会做这种勾当?有意思,我倒要看看你在搞些什么名堂,”低沉的声音虽然不比蚊子振翅的声音大多少,但里面蕴含的怒火却足以让某些人被烧成焦炭,“还有这个叫吉米的家伙,可真是狗胆包天。你不会逃过制裁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