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抹了把脸坐在床对面的凳子上,关切的问:“慧啊,你这是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
虽然老婆有时候脾气倔了点,偶尔还一根筋的独立专行了点,但是他摸着自己的剩下不太多的良心,也不能说老婆对他不好。
他说买地基,就买地基;他说买大哥大,她也给他凑钱;他说要买车就买了新轿车。
虽然给钱的时候,也控制不住的唠叨几句乱花钱。
但是绝不会捏着钱舍不得给自己花。
因此许秀山最近是真的收敛了很多,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都没有再去了。
虽然说家花没有野花香,有时候想起来确实有点心痒痒的。
但是传出去名声不好听,后院会起火,还会影响儿女的婚事。
在他的印象中,老婆会发脾气,却很少会哭成这样。
害的他心里都有点害怕:“惠啊,到底怎么了?”
难道是老婆娘家出了什么事了?是岳父还是岳母鹤驾西游了?
刘慧见自己男人关心自己,他那温柔的语气,让她心里总算是好受了点。
于是她就忍不住告状,把女儿气自己的事情和老公说了。
最后忍不住抱怨:“我对他们掏心掏肺,他们却狼心狗肺。”
许秀山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这大过年的,没出什么事就好。
他就故意逗她:“还是我老婆有文化,这还说的挺押韵的嘛?”
见她瞪了自己一眼,又劝她:“老话说的好,儿孙自有儿孙福,不聋不哑不做家翁,咱们由着他们去吧,就算是撞了南墙再回头,咱们不也还在吗?到时候再帮扶也不迟啊。”
而且许秀山心里,并不觉得一年能挣近万把块钱的年轻人,会是没本事的男人。
他反而好奇,女儿的男朋友是做什么的?老板舍得给这么高的工资。
要知道,他底下的销售经理,是全厂工资最高的,一年也不过是五千左右。
厂里的工人,每年工资大概在三千六左右。
难不成省城的工资已经高到这种程度了?
许秀山想的更多。
他现在是厂长,厂里也有五十来个工人,要是工资都上涨了,那他每个月发出去的工资就都要多一大笔钱了。
要是这样的话,那毛巾的售价就也要涨价,要不然的话,虽然不至于入不敷出,但是他也挣不到钱了。
而且人工涨价,也代表着原材料可能会涨价。
那自己要不要趁早囤一波原材料呢?
他现在觉得自己晚上酒喝的有点多,导致想点事情,脑子有点晕,就干脆把这事和老婆说了。
刘慧听完他的话后也愣住了。
她也是一直在厂里的,对这些事情也不陌生,之前没想到,是因为脑子只顾着生气去了。
她神色也凝重起来,犹豫道:“这两年的工资,一年比一年涨得快,暂时应该不会再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