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个人的行为很大程度是主观决定的,但宏观人的行为是受这些看不见的手影响的。犹如水之就下,人的行为也是有规律的。可惜以往没人关注罢了。墨家又将其称为鬼神,后世读书人敬而远之,
就更少有人去探究了”
听着高翰文的絮叨,高越纬真的陷入了沉思。
“如果这个看不见的手是规律,犹如水之就下。但佃农也能够利用水车将水抽到半山腰的梯田。当前朝局下,高大人是要怎么抽水呢?”高越纬虽然没学过什么经济学,但是作为人精的太监瞬间用熟悉的类比法来理解与交流。
“天下大势,总归不过是贫者愈贫,富者愈富,直到最后社会与朝廷崩溃,天下大乱。其中富贵者储蓄越来越多,市面上铜钱越来越少。由于钱贵人贱,贫困者越努力越贫贱,直到最后万劫不复。”
“传统的观点无非就是号召富贵者纳捐。而从宣德到如今,大明纳捐的富户义民不知凡几,而财富的聚集不加稍减。关键是要找到什么东西,让富贵者不再愿意藏钱。当所有的铜钱回到社会运转,人贵而钱贱,自然这个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了”高翰文仔细地说着自己之前的思考。
“妙,妙,妙啊。高大人的学问,
咱家是赶不上了。原本几十年来都替我那老师可惜,现在看来,
他们当年失败也是当然。只是照高大人这么讲,
朝代延续,生齿日繁,而采矿困难。事实上,只要有识之士就会明白,节用而省下的铜钱自然就会变得越来越值钱。难怪书里都号召节用储蓄。高大人要用福寿膏来对抗”
高越纬正准备说下去,突然联想到福寿膏,以及所谓会员制销售,瞬间大吃一惊,不由得有些侧目。
“不是。没有,别瞎说”高翰文立刻来了否认三连
“你这个思路是将来福寿膏流入大陆不得已的措施。但终归不是正途,正途一在铜钱上,二在富贵人家消费产品的供给上。公公将来提调鸡笼可要严加管束,新法还没开始,不能坏我名声的”高翰文进一步解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