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堂屋,王用汲坐下,喝了口碧螺春茶。
慢慢地说道:“你们家员外,近几日什么时候在家”
“算了,本官就开诚布公了。你也别绕弯。这次来是为了养济院那边募捐的。希望你们赵家能够带头,这样后面就好处理了”
很显然,这里王用汲是丝毫没有豪绅的钱如数返还,百姓的钱三七分账的觉悟。
赵管家也是给一下整懵逼了。本来想着以赵真善今日有这样事不在,明日有那样事不在推脱的。结果没想到王用汲怎么跟着高大人学坏了,居然这么单刀直入。
“好吧,王大人,草民也就开诚布公。救灾是一次性的。而大人的养济院呢?几乎是个无底洞。可以预见未来杭州吸引的流民还会增加,而杭州的房价还要上涨。能在杭州活下去,却不能在杭州养娃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那么请问王大人,这个养济院,最高募集多少善款能够数呢?”
赵管家的这一问,直接把王用汲就给打蒙了。
是啊,这些流民男男女女的。在一起夜生活那么单调,不滚床单干什么。
但是真正能养活养好孩子的只会是少数。
特别是已经有一两个的,再是不小心要怀孕,不抛弃还干什么?难道真的等着吃垮自己吗?毕竟造娃只是一时兴起。想要后续老实负责,就有些不可能了。
不把这个堵住,还真没谁敢带头捐钱。毕竟一捐几乎就要成一个年度任务,还是一个只会增加不会减少的年度人物。
意识到这个问题的王用汲立刻跟双打了的茄子一样。
正准备转身离开,却见帅敦成却死死地坐在椅子上。
“帅”
赵管家刚要发话提醒,王用汲就制止了他。
王用汲知道,只要帅敦成陷入沉思,那一定是再计算一个复杂的东西。
虽然不清楚在这个紧要的时候,帅敦成在计算什么。但能够让他这么上心必然不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