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梃枪,分心就刺。
关羽艺高人胆大,不格不架,待那枪临身,z这才微微一侧,那枪擦着甲叶走空。
波才一惊,忙要抽枪,早吃关羽夹在腋下,便似钢浇铁筑一般,右手单持大刀,轻轻舞起,波才人头顿时飞出,在半空兀自眨眼。
张飞叫道:“哇呀呀,二哥下手好快!”
这一路黄巾见波才一招便被杀死,无不胆寒,张飞纵马直撞入去,手中长矛大开大合,当其锋者,纷纷殒命,余众皆四散而逃。
右边,鲁智深、太史慈并辔而进,正逢彭脱,太史慈叫道:“鲁兄,这个头颅让我。”
鲁智深哈哈大笑:“让你便是,洒家自去捉那地公、人公将军。”
彭脱大怒,欲拦鲁智深,太史慈飞马而至,挺枪便刺,彭脱见他枪路快绝,吃了一惊,沉下心思交战,鲁智深撞入敌阵,手中蟠龙棍蛟龙一般飞舞,打开一条路,直奔黄巾中军而去。
张梁见一条大汉没头没脑撞入来,连忙一指:“快去挡住他!”
部将严政连忙来战,鲁智深同他战了几合,寻个机会,奋力一棍砸断了对方兵刃。
严政受惊欲逃,鲁智深紧追不放,抬手一棍,长棍砸在严政脑门,短棍甩落下来,正中面部,打一个满脸桃花开,倒翻筋斗坠马。
几乎同时,张飞也杀入了众军,张宝忙令麾下猛将高升阻挡。两个战了数合,张飞狠狠一矛,刺翻高升下马。
眼见左右两员们猛将杀来,张梁麾下无人可用,只得喝道:“黄巾力士显化真身。”
一言喝罢,便见他兄弟身周,数百个格外健硕的黄巾汉子,齐齐摸出一颗丸药,咔嚓咔嚓嚼了下去,又各取一个小皮囊,咕嘟咕嘟猛灌,一时间酒气四溢,显然囊中都是酒水。
鲁智深不晓得他的门道,疑惑道:“只听过临阵磨枪,你们临阵吃喝是什么道理?断头饭么?”
他也不以为意,大棍一摆,继续冲杀。
然而方砸杀了十余人,便见那些健硕黄巾,一个个翻白眼、咬嘴唇,手足乱颤,似乎中邪一般。
鲁智深奇道:“怪哉!莫非都吃了毒药?饮了毒酒?洒家晓得了,你们不肯被洒家所杀,故此服毒自尽么?却是些硬骨头……”
话音未落,便听那些黄巾嘶声咆哮,一个个青筋暴突,面皮紫涨,口涎拖出一二尺长,仿佛择人欲噬的恶鬼,随着张梁把手一指,分头扑向鲁智深、张飞。
鲁智深瞪起眼喝道:“装疯卖傻,要吓唬洒家么?”
蟠龙棍一挥,万千银芒闪动,当即将扑来的黄巾砸飞了七八个。
以他气力,加上这条棍的分量,挨上得便是不死,也要骨断筋折,然而这些黄巾飞出,不过打了个滚儿,便又站起,继续扑来。
鲁智深眼尖,一眼看出他有的分明腿脚都断了,白森森骨茬戳在地上,却似浑然不觉,依旧野兽般冲杀过来。
他心中暗惊,手上家里,荡起棍影如山,打得那些黄巾不断飞出,但冲扑而来的愈发接连迅猛,便似一个个浪潮拍打不绝。
又听得不远处,三哥张飞大叫:“黄巾贼弄什么花样?肠子都拖出来也不死么?”
张梁冷笑道:“三百力士,换他两个虎将,也不枉了,兄弟,你我速走!”
鲁智深大怒道:“洒家特来捉你,你两个厮鸟待往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