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谔耸耸肩：“好坏掺半吧，反正不要指望有什么好名声了。”

“等等！”斯宾塞的头突然大喊了一声，瞪着双眼问道：“按理说我们这边的真神不下场也不会半途插手，你们这边的也不会下场和半途插手，也就是说其实从一开始你们就是人类方投入的战力？他们自己就没派出神使？你们的队伍构成到底有几人？”

这种事萨菲斯自然不可能告诉他，但算上遇强则强的自己，中等神力莉莉丝，随时可以拉阴影之神代打一次的希尔薇，两个旁观但随时都可以插手的人间真神赫墨与薛定谔，外加保底是半神的兰星芸，薛定谔的勇者小队，加上有可能帮勇者小队出手的世界保险阀的某真神，以及参与对死灵作战天经地义的圣女莉莉丝和一众圣职者半神。

人数总量虽然没有死亡阵营投入的半神多，但在绝对实力方面绝对是碾压局，死亡阵营投入的真神级战力也就现在看见的斯宾塞一个，根本没法比。

虽然勇者小队和牵扯到的亚莉菈那几个人不确定是否会参与进来，但真要出事了，请亚莉菈帮忙人家还未必会拒绝。

“是啊。”薛定谔顺着对方的话说下去：“怎么，你不服气？”

斯宾塞瞪着他喊道：“我不服！旁边那个血族也就算了，毕竟是一开始就跟着来的，后面突然插手的太阳神和收尾的你是几个意思！”

薛定谔露出微笑：“太阳神没了，至于我，本来就跟萨菲斯他们有关系，我们互相帮助，并不算没有丝毫交情的路人，怎么，你有什么想要投诉的吗？”

“呃……太阳神没了？”斯宾塞懵了：“太阳神插一手，代价大到需要太阳神陨落吗？而且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跟他们有交情的？”

薛定谔说道：“这就没必要告诉你了，你说不定也快了。”

太阳神当然没死，只是已经不在神位上，也已经不是众人所认知的那个太阳神了，当然就是太阳神没了，从头到尾说的可都是真话。

斯宾塞：“……”

萨菲斯说道：“斯宾塞你有没有想过，死后世界远比生命世界要强大，毕竟生命再多，死了都是要去死后世界的，虽然你们各有各的想法，你们那边的真神们没有团结一致，但哪怕仅仅只是一部分也肯定比我们生命世界要强大。”

“那么问题来了，入侵生命世界这件事事关整个世界，为什么只有人类诸神在于死亡诸神博弈？难道人类神系已经强大到可以跟你们那边参与进来的神明比肩了么？除了人类诸神，其他的神真的没有出手么？难道他们就不需要这个生命世界了？被他们庇护的生命难道他们也不要了就看着你们将生命世界侵蚀？”

斯宾塞想到了什么，先是沉默一会，然后恼怒的说道：“靠！果然是这样！难怪连太阳神都插手了，原来从一开始我们要面对的就不仅仅是人类诸神，难怪会有血族的神，虽然我不知道学者组什么时候有自己的神了，还有那边那个刺客小女孩如果没有意外，应该也可以请阴影之神下场吧？”

“然后还有圣职者们的圣光之神，再加上已经明确插手了的太阳神，难怪人类诸神都不需要派自己的神使，只需要你们这些各个能跟神扯上关系的人出面就可以了，正好可以跟我们对垒！这样也不算违规，而且很合适，再加上之前出现过的外加现在拿着我头的合计两个人间真神，我真倒霉！”

“尤其是你。”斯宾塞看向萨菲斯：“你们队伍是真离谱，你们这个队伍，你应该是个正在复苏的神？呵，虽然还没证据，但应该差不多，刚开始入场的一个队伍四个人，除你之外有一个神明的神人化身、一个可以拉阴影之神下场参战的小刺客，还有一个估计也可以拉圣光之神下场的女圣职者。”

“一个两个的，虽然力量都没超过规定，但对于我们的布局还是很重视的嘛，本来以为生命世界的生命互相不和、敌视，神也同样是这样的格局，但没想到还是能够联手起来的嘛，真的是。”

斯宾塞非常的无奈，但又有些莫名的欣慰。

“我有个问题。”圣女的脸色已经平静了不少，但看着斯宾塞的头还是审视的目光：“终极、毁灭到底是什么？你们之前一直在交流这个。”

斯宾塞说道：“终极就是最终，毁灭就是毁灭，说起来你是半路加入他们的队伍么？我看他们三个都知道的样子，现在看来你却不知道。”

圣女哪怕不清楚他们之前交谈的事有多么严重，但还是有所察觉，如今斯宾塞这么一说，她心中不好的预感更甚：“毁灭？究竟是指的什么毁灭？一个国家？还是一个种族？”

斯宾塞无奈的笑了笑，没说话。

“……难道是世界的毁灭？”圣女看着对方的笑容，思考出了一个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