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成说:“你是如何知道此事?”
关陂说:“当年楚王司马玮,随你父公孙谨乃同朝之臣,后贾南风害司马玮,猜忌你父与司马玮勾连,朝臣极力辩护,贾南风心有不甘,后秘密命人将其妻王元毒杀!而当时你不在郡内,躲过一劫。”
公孙成大惊问道:“为何我不知此事?”
关陂说:“贾南风平定之后,其侍女将所知之事,昭示张华等人,除了当年重臣,其余人等一概不知。”
公孙成说道:“恨我当时年幼,不能手刃妖后!”
二人说谈间来到姑熟城下,此处刚刚经历大战,尸横遍野,公孙成走马上前,有一年轻将领在城上问到:“何人?”
公孙成说:“广德伯公孙成!”
将领打开城门,迎入二人兵马。
此时公孙成对这位小将指责到:“你不知我军来路,便擅自开城!仅凭我之名号,便让我军入城?你就不担心我等有诈吗?”
小将连忙说道:“广德伯所言甚是,乃我未有先见之明!”
关陂劝道公孙成:“此小将,独自在此幸苦抵抗,将军何故如此?”
公孙成则回应关陂:“此必成大晋未来良将,若能统兵一方。此时及时纠错,乃保将来之命也!”
公孙成又看到,这位小将气宇轩昂,气度不凡。
问道:“你就是那位郑将军!”
小将说:“正是!”
公孙成一把将小将拉过来,将他甲胄拆下。
说道:“此乃桓彝旧甲!你到底何人?”
小将道:“乃桓彝之子,桓温也!我等被冲散于建康城外,我以郑将军名号,聚拢三千余人,来攻姑熟!”
公孙成将桓温放开,说道:“无愧桓府君之子!”说完深深一拜,二人交谈甚欢。
一时过后,桓温说道:“公孙将军意下如何?”
公孙成说道:“北上取丹阳,与郗鉴,庾亮,温峤合围苏峻!”
公孙成收编义军兵马。向北攻向丹阳。苏峻得知公孙成等已经兵进丹阳,命卞咸前攻公孙成,许柳撤回。
石头城内,王导和刘超密谋道:“此时城外义军不断,我等将天子救出城外,如何?”
刘超说:“自苏峻入殿,虽我甲兵尚在,但各式武器,皆被卞咸所获!当下如何救天子?”
王导说:“我子王劭,拖延苏峻,我等乘机冲入殿内救出天子!”
刘超说道:“好计谋!”
苏峻此时正在与卞咸交谈,苏峻说道:“是时候将历阳军展露锋芒!”
苏峻儿子苏硕说道:“父亲苦练数年之兵,正是今用!历阳士卒力可破石,乃精锐也!”
卞咸说道:“此前流寇军屡屡败于联军之手,而历阳军可以一当十,且有三万之众。若用历阳军,必能一战而胜!”
苏峻说:“吾并不想杀温峤、郗鉴等人,但只能被迫如此了!”
苏峻将三千历阳军和流寇军七千交给卞咸,卞咸拜别离去。
王劭走了进去拜见苏峻,苏硕则离去。
苏峻对王劭问道:“卿有何事?”
王劭说:“我想粮草久日未到,旧粮逐渐见底,如何是好?”
苏峻和王劭讨论此事。
王导在城内看到,卞咸领军出城南下,于是和刘超潜入皇宫,见到天子司马衍,司马衍周围两个苏峻护卫。
司马衍回缩一团,无意看到王导,说道:“爱卿,快将我带走!”
两护卫看向王导,走上去说道:“王司徒何事拜访天子?”
王导说道:“我前来救天子!”二人出门,走向王导。
说完刘超从房顶跳下,用棍将两护卫击昏。
王导冲入殿内抱起天子,二人慌忙离去。
三人换便服,王导对天子司马衍说道:“陛下,若有人问起我们二人关系,你就说乃叔侄关系!若问刘超,就说刘超乃舍人!”
刘超看向王导,说道:“你乃叔父,我乃舍人?”
王导说:“此乃权宜之法,无碍无碍!”
司马衍说:“王叔父,我知道了!”三人来到石头北门,正巧碰到许柳败退而还。
许柳看向司马衍说:“此小子为何有似天子?”
王导连忙说道:“此乃我侄也。”
许柳一听说:“为何你话音,有类王导?”
刘超见瞒不住了,于是解开便服,跳向许柳,将许柳拿下,说道:“跑向东门!”王导与司马衍脱下便服,跑向东门。
王劭出苏峻府中,见到城内混乱不堪,担心三人有事,于是骑马寻找。
天子司马衍跑不动,王导背着司马衍继续跑,王导无意间咳出鲜血,司马衍从王导背上下来,问道:“爱卿如何?”
王导说:“臣旧疾…复发…无碍!”说完王导继续背起司马衍,继续向前。
司马衍看到王导也走不动了,主动下来说:“爱卿为我,我深受感动。今贼盛,而我军弱,此时爱卿出城更为妥当!而我出城必然生乱!”
王导听后拉起司马衍的手说道:“臣愿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此时许柳追上,看到王导司马衍二人,许柳冲上前去将天子拉上马。王劭此时也看到自己父亲和司马衍,于是冲过去,拉起王导,骑马而逃,王导看向司马衍说道:“快救天子!回救天子!”
王劭骑马将王导送出城,再回头时见城门已关,只能带着王导骑马跑向温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