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莫行急道,“庞老,你位高权重,你说句话,调查司不会不给面了吧!”
“哼——”
庞文宣不满地冷哼,“什么叫我位高权重,难道位高权重就可以以权谋私了吗?”
宁莫行呆滞,不敢说话。
“我坐上这位置,是市民对我的信任,你要我去为你那摊烂事去跟调查司总长说,给个面子吗?”
宁莫行颤颤不敢说话,低下头。
“权力来自下层,我规划司虽比调查司高一层,但并不代表我就能命令人家听我的,再说你那摊烂事,我让我怎么开口?”
“你让他怎么看我?”
庞文宣毫不客气教训他道,“我很难做的。”
宁莫行想了想还是叫人上菜,侍应端上一碟盖着的菜肴,从外表根本分不清里面是什么。
庞文宣微微一瞥,然后又装作毫不在意。
宁莫行客气地道,“总长,这是我辛苦为你准备的美味佳肴,希望你喜欢!”
然后揭开盖子,里面静静躺着一张汇票。
整整七百万的银行汇票,不记名,到指定银行就可兑换七百万现银。
但庞文宣看都不看,把头一甩,直接看向窗外。
宁莫行知道,这区区七百万入不了他法眼,所以他起身到他耳边悄悄道,“我领导最近有个价值二十个亿的项目,准备投资建厂,我有把握让他落户沧林。”
区区几十字,价更胜千金。
庞文宣终于回头认真看他,“你真有办法让项目落地?”
这个糟老头怕是早就知道这件事,就惦记着这件事,相比起这些现金白银,能投资建厂的项目更能入他法眼。
毕竟规划司就是掌握全市经济大局的,全市的税收,失业率才是他应该想的。
得到宁莫行认真点头,庞文宣终于露出一抹笑容。
“既然小宁你这么用心款待,我就却之不恭了!”
……
邓良驹望着李天生静静地站在面前,无奈地点燃一支雪茄。
恨铁不成钢啊,总叫他就不要去惹那两个人,总是不听,非要得到教训才可怜巴巴地站在面前。
“老板我……”
邓良驹晃晃雪茄上的烟灰,“你知道你错在哪吗?”
“老板我,不是我问题,是他们太过份了,他都不把我放眼里,更不把老板放眼里!!”
邓良驹平静地看着他。
李天生喋喋不休地道:“他竟敢当众伤我,这让我如何带领手下,我就想给他一点教训,谁知他们竟联手伤我,所以才……”
邓良驹没兴趣听他骂骂咧咧地道,只认真地对他说:“天生,他若想杀你,你活不了的。”
李天生沉默,脸上间还有诸多不忿。
“我派你过去做事,事情办得漂漂亮亮,我就很高兴,而不想听到别的事!”
“你只需要乖乖去等结果,不要整天想着明争暗斗,没意义的。”
“他跟我们不是一路人,和你也不可能是一路人,这次之后无论如何,也基本不会再产生交集了,你只需要做好你的事情!”
“你做好你的事情没有?”
李天生咬咬牙,看来老板是不打算为他找回场子了,就把一盒带子拿出来,“这是人们日夜研究的带子,将他们的数据也逐一整理了。”
“很好。”
邓良驹接过带子,“接下来的事,是把他们的研究认认真真给我记录下来,我不相信他们就这么乖乖地听我的话。”
“好的,没什么事我就下去了。”
邓良驹点头。
李天生离开邓良驹的办公室,出门正好与来访的宁莫行碰面。
宁莫行认得李天生,是邓良驹手底下一个得力助手。
李天生给宁莫行点头,宁莫行也微微回应。
两人擦肩而过。
宁莫行进入办公室,邓良驹就起身迎接,“哈哈哈,怎么这么有空来我这里坐坐?”
“都知道你老弟好抽,又好饮,就想过来探望探望。”
邓良驹笑着摇头,“好酒最近是喝完了,也没什么值得饮一杯的,倒是最近又得一批灵茶,灵心悦如何?”
宁莫行点头,“可以。”
邓良驹给宁莫行沏茶,清澈的泉水加上精致的茶具,邓良驹熟练的手法看起来也赏心夺目。
宁莫行似有心事地向邓良驹道,“老弟最近在忙什么?”
邓良驹愣了愣,又毫不在意,“最近走私一批好茶,卖给那些老板,赚得不多。”
“赚得不多。”宁莫行自嘲。
“那也是生意兴隆,而我倒是江河日下,唉——”
邓良驹听出了宁莫行的话中意,委婉地说,“那你有没有跟你领导说?”
“他最近在忙着他的项目,而且人最喜欢就是锦上添花,而不是雪中送炭,他没那好心肠拯救我于水深火热。”
邓良驹倒是非常认同,人毕竟要靠自己,靠别人靠不住。
“兄弟,借我五千万!”宁莫行目光炯炯地着邓良驹。
“五千万?”
邓良驹顿住了,五千万多吗,的确多,你要说拿得出来吗,也不是拿不出来,但刚才也说了,人最喜欢锦上添花,不喜欢雪中送炭,他自己的钱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自古已来借钱容易,讨债错,邓良驹可不想自己的钱白白丢进臭水沟。
“兄弟说笑了吧,这时你跟我说要五千万?”
“你当我的钱从天上掉的?”
邓良驹反过来看向宁莫行,意思是说,你老弟有什么条件让我心甘情愿借出五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