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
说着对面的马家褀已经出手,两人瞬间战成一团,彼此间交手火光四溅。
稍微溢出的灵力都让地面的砖石炸开,周围的房屋墙壁都被两人交手过的威力所摧残。
马家褀怀着无穷的愤怒数次向马宗云发起冲锋,但都被马宗云一一击退,博览群书的马宗云手段层出无穷,让手段单薄的马家褀显得黔驴技穷。
一次次败退在马宗云手下。
马宗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自己可怜的儿子,看他不服气的目光是多么幼稚。
“说吧,来找我干什么?”
马家褀盯着马宗云,目光不善说道,“你的妻子,我母亲现在正在医院躺着,而你还在花天酒地!!”
马宗云顿时愕然,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你说什么?”
“噗”
猝不及防,马宗云就被自己的儿子一招击中,向后飞出数米之远。
马家褀站在起来,居高临下俯视自己的父亲,目光冷淡:“你到医院好好看一下吧,做一个丈夫应该做的事!”
马家褀转身离开,留下马宗云躺在地上,抬头看向儿子离去的背影。
医院,病房中。
病床上,一头乌黑的长发,带着病态的苍白面孔,疲惫的眼眸,总是有一副病怏怏的的样子。
闭上双眼沉睡着,边上的吊瓶一点一点滴下生命液。
病床边上,十四岁左右的男孩孤独地坐在旁边,眼神低落,神情憔悴,有种彷徨无助的迷茫。
病房门被推开,男孩抬头,双眸瞬间露出惊喜,“爸爸!!”
立即起身扑过去,投入爸爸的怀里。
马宗云看着自己年轻最的儿子,用手轻拍着儿子的后背上,“爱杭别怕,有爸爸在!”
马爱杭泪眼抽搐地点头,双手却抓得更紧了。
马宗云感叹有好些时候都没有这么拥抱过自己的家人了,心中顿时满怀愧疚。
病床的病人也醒过来了,微微睁开眼眸,当看到马宗云时,是沉默地,平静地看着。
看不出任何感情在里面。
马宗云也注意到病床上的赵彭萱,看到他此时的模样,眼神当即就回到当初跟她一起领证的那天,那天的他是笑得多么灿烂,高兴,连带着双眼都是充满着光。
现在的她,双眸暗淡无光,平静如水,泛不起一丝波澜。
马宗云对着马爱杭道,“你先出去,让我跟你妈说几句。”
马爱杭乖巧地点点头,退出房间,就看到哥哥站在病房外。
“哥哥…”
马家褀扭头看到马爱杭,点头后将他搂过身边,两人静静地在病房外等待。
病房内,马宗云首先开口,“你……还好吗?”
赵彭萱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目光看向远方。
马宗云抿抿嘴角,双手合拢,手指间手足无措地胡乱打转。
“我是说,我不知……”
“你是想说这些话来表示你此时的歉意吗?”
赵彭萱忽然开口直击马宗云的心神,一句话就让他说不出话来。
“我以为你不会来,你来了,还真是“惊喜”啊!”
面对赵彭萱的冷嘲,马宗云知道此时此刻说什么也无法缓解她对自己失望,就任由她一直对自己嘲讽。
可赵彭萱不说话了,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这种无言的惩罚比一万次刀割都要让他心痛,马宗云惭愧地低下头。
现在,马宗云才感觉到自己有多么的愧对这个家庭,一种由不满转变到失望透顶的态度,从一道平静的目光就可看出,直插马宗云的心灵。
“你不必难过,医生说,我这病是由经脉破裂,导致的灵力外泄,想要治好,就需要一枚价值八十万的再生丹修复,我想你也拿不出。”
“我也不意外。”
赵彭萱字字句句间都是对马宗云的灵魂鞭挞,让马宗云无地自容,八十万对于马宗云这种级别的人来说,能工作几年也能赚回来,可这些年流连于杯酒之中,结识无数酒友,也因奇闻残卷而惊喜入手。
赵彭萱也因照顾两个儿子生活,教授修练而没有工作,导致家庭没有收入,现在八十万对他来说恐怕短时间无法筹措。
“不会的,八十万,我会拿出来的!”马宗云抬头盯向赵彭萱,目光中是无比坚定,不容质疑的认真。
赵彭萱忽然被他的目光所震惊,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再次看到他曾经的目光了,好像当初还是少年郎的他又一次重现在面前。
赵彭萱短暂惊愕过后,又随即冷笑一声,转头看向另一边。
马宗云看到她的态度,知道说什么也没有用,唯一能做的,就是证明给他看,自己绝不是一无是处的废物。
马宗云走出病房,两个儿子立即走到面前,马宗云紧紧相拥,“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爸爸!”
马爱杭不断点头,眼角的泪水一点点流下,马家褀盯着父亲给弟弟擦拭眼泪,当看到他心痛的目光时,心中也多少相信了他能迷途知返。
马宗云将马爱杭搂在腋下,转头看向马家褀,“小子,你相不相信我?”
“我……”
马家褀不说话,心中已是支持父亲的行动了。
“等我,我先找医生聊聊,你们在这里陪你母亲。”
马家褀嗯一声,领过弟弟,马宗云就转身向走廊深处走去。
马家褀紧拽弟弟的手,望向父亲离去的背影,心中也想一家人能好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