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之下意识接过玉佩,只感觉玉佩沉重无比。
这枚玉佩,对于他来说,绝对不亚于一把能改变命运的钥匙。
伍兆云转身之际,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陆远之身边的云诱。
“勉强也配得上云想衣常花想容。”
说完,伍兆云便转身出门了,还不忘把包厢的门给关上。
隐约听到门外伍兆云呵斥随从的声音。
陆远之砰砰直跳的心脏才缓缓归附平静。
“郎君,刚才那位爷……是青禾书院的学子?”
云诱呆呆的看着陆远之。
青禾书院,在大雍王朝的名声不亚于国师的恪物司。
是天下读书人心之向往的的圣地。
能在青禾书院读书的学子,无一不被人称作文曲星下凡。
“应该吧。”
陆远之嘴角微微一扯。
学子?
你猜错了,人家说不定跟青禾书院的院长大人是好朋友来着。
但他不打算把心中所想说出来。
不是为了隐瞒啥,只是不想明天崇北乱坟岗又多一具无人认领的尸体罢了。
“姐姐,这天色也晚了……”
陆远之一脸惆怅的看着窗外月色。
惆怅是真的惆怅。
就差一点啊!就差一点自己就能拜当朝第一侯爵为师了!
淦!
云诱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媚意,满身的柔情也化作了绕指柔。
“郎君,还请怜惜。”
陆远之看向超跑的两枚闪烁着金光的e级大灯。
当下便不再言语,横抱起云诱,行至床边。
落下帷幔。
有道是:满园春色挡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春色盎然之美景,又是哪个男人不爱的一番滋味?
是夜。
崇北县衙门,内院。
训斥完嫡女穿着打扮的海睿神清气爽的坐在书房里。
此时的他心情极佳,嘴角微微扬起,时不时的抚须,亲自研墨。
一桩大案就这么被他海大人给破了。
罗刹族的奸细。
二十年没有过的大案!
卷宗都没让刑名师爷代笔,从上到下,完完全全都是出自他一人之手。
可见海大人对此案的认真程度。
虽然只是罗刹族一个小小的杂鱼,但不得不承认,在二十年没有出过此等要案的大雍,异族奸细在现在的大雍那就是难得一见。
海睿眉间含笑,手中毛笔于宣纸之上一气呵成:
知府大人启。
承大人教诲,小人经数年所学已有所成,利大人之教,正用于眉前要案。
今禀明之。
崇北县有豪绅,出庶子名曰王迁。
建宏二十三年,六月廿一,巳时携仆二人出门访友…………
香莲案,在海大人的妙笔生花之下,写的那叫一个跌宕起伏,扣人心弦。
整个书房也只有海大人一人奋笔疾书的沙沙声。
直至半晌,方才写完。
海睿深呼一口气,左手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正欲搁笔,复又凝眉一阵。
细细的看着自己写的东西。
研究半晌,最后却是又重新提笔,在末尾写上:
若无大人昔日教诲,睿逢此案,定束手无侧,因,此案全凭大人之功也!
写完最后一句,海睿脸上这才浮现出满意的笑容。
此方为圆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