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二介留下的那个图案,画的正是一颗莲子!!也就是香莲!”
轰隆!!!
拨云见日!
海灵芝在一旁听的是小脸儿潮红,脑海中瞬间炸裂,一那张樱桃小嘴微微请启。
一时间心中浮现出死死惭愧。
父亲大人还能与表弟说上几句。
而她,一旁边连该说什么都不知道
但大舅突然眼神微微一眯,他看着陆远之:
“不对。威武侯当年设下的大阵没那么简单。”
陆远之武夫一枚,对于阵法啊兵法什么的听着就头大,所以他看了过去。
大舅缓缓道:
“若只是隧道就能破边防儒阵,那威武侯就不会被称为百年不出的儒道天才了。”
“边防儒阵,专克异族,上至苍穹下至九幽,无人能过,除了我大雍人族,无人能过。”
“此等阵法,也只有威武侯一人能布!”
“他是几千年来整个九州大地唯一一个三品的兵道儒修。”
大舅说着,脸上流露出无比神往的表情。
威武侯,在大雍的名声,无数百姓心目中的不败战神,在大雍生死存亡之际挺身而出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的战神!
陆远之嘴角有点儿抽搐,他挺无语的。
他是真有点儿理解不来这天下人对威武侯的盲目崇拜。
大舅,这个世界上是没有绝对的永动机的啊喂!
二十年没有补充过的阵法,怎么可能会没有一丝疏漏?
再说了,就算没有疏漏,总有能克制的东西存在啊。
这世界上哪有绝对无敌的东西?
但是这话他也说不出口,因为他对于边防儒阵到底是一个什么原理心中还是没什么底气的。
所以也没什么指手画脚的地方。
“嗯,但此案与那香莲绝对脱不开干系。”
陆远之的神色有些凝重。
随着香莲案的结束,徐二介身死,到王道远伏诛,再到那一条直通草原的隧道,还有徐二介死时画的莲子……
他隐隐感觉自己好像身处在一个巨大无比,满是黑暗的漩涡中。
“明日去狱中审理便是。”
香莲此刻正关押在县衙的大牢当中。
海睿皱眉他看向陆远之,语气中不觉带有一丝担忧与告诫:“王道远此案事关之大,牵扯之深远不是现在我你我甥舅二人能参与的,你切记不可深陷其中,不可凭意气用事。”
陆远之点头:“我自省的。”
随之,陆远之在吃完饭之后,就选择了告退。
海灵芝自然也是紧紧跟在陆远之身后,一碗莲子拯救了表姐的催婚之夜。
此时,房中只剩下大舅与舅母二人。
看着陆远之慢慢消失的背影,大舅面上浮现出复杂的神色。
良久,他幽然长叹。
远之不可与我同污。
陛下之志,臣已尽力而为!
有人言道:
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
跌谷底也要开花。沉海底也要望月。
与其抱怨于黑暗。不如提灯向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