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知水平不高,对自己的能力无法从更高层次的角度理解,这样的你只能如本能般运用这些能力,却无法将其控制。”
砰!砰!砰!
“混蛋!混蛋!有种别躲啊!!”
胖子是一个非常单纯的人,对于他来说,说话就是说话,打架就是打架,根本没什么好解释的。
所以纳特克斯所说的话,他一个字都听不懂,他只感觉对方在羞辱自己。
这使得他越来越愤怒,体内那激发出火焰的力量也在这种愤怒的引导下愈发浓烈,每一次攻击都会将周围炸出一个个坑。
高温让他的衣服开始燃烧,他的眼睛中有火光在闪过,身上的火焰让他如若杀神。
“再说说你自己吧,哦……光头、胖子……你觉得自己的自己很骄傲吗,头脑简单,满足现状,想想都觉得可悲,你也就只能在我们这些无能的矿工和那些躺床上的女人上得到一点点优越感而已。”
纳特克斯站定身体,淡淡地开口。
“你有一种本能的自卑,为了隐藏这种自卑,你必须让自己表现得足够凶狠,你用脏话和那种能力为自己塑造一个凶残恶人的形象,你想让所有人都看得起你,但事实上,就算是你的同僚也不会高看你,在那些黑袍人面前你自卑得和一只蟑螂差不多。”
砰!砰!砰!砰!砰!
拳头如雨点一般落下,爆炸如音乐一般响起。
“最可悲的一点便是,你把自己局限在一个很肤浅的层面,你和那些平庸的人一样,脑子中装着的永远都是无用的娱乐和埋怨,你抱怨着自己的环境,但却从来没有想要去改变自己或者环境。
“你想要成就,然而女人和酒水永远都是吸引你的话题,每每沉醉其中然后把一切的抱负和理想都抛之脑后。
“正因如此,你老婆和孩子才会抛弃你,所有人才会鄙夷你,可悲的家伙。”
“闭嘴!闭嘴!闭嘴!”
纳特克斯的言语如同一把把匕首扎进他的内心,挑落他心中的最后一块遮羞布。
不思进取又如何,自卑又如何,周围不也都是这样的人吗,凭什么要把这一切都说出来。
周围不也是那些工作了一天后,只会埋怨上司和老婆却不敢改变现状还有找一堆借口的平庸之辈吗。
没错,他们就是这样,他们只会埋怨,只会把一切的错误都归咎到别人身上,他们自卑到为了自尊伤害别人。
他们不懂学习,不懂开导自己,把自己至于一个思维的牢笼,然后痛苦一辈子。
但这又如何,这就是你能说的吗!你就觉得你很高大上,你是圣人吗!
火焰的力量愈发从胖子黝黑的皮肤表面逸散,将皮肤之间一条条细微的沟壑填充红色。
火焰燃烧着胖子的内心,他失去理智般想要杀死眼前的男人。
一时间,他眼前一片血红,周围到处都是纳特克斯,他的耳语不断不断地传进他的听觉系统,然后进一步刺激他的大脑。
每一下拳头,都能在空中响起呼呼的响声,同时锤爆一片的纳特克斯,然后新的纳特克斯会再度出现,用他那讨人厌的眼神和平静言语攻击胖子的内心。
纳特克斯看着眼前发了疯似地对空气捶打的胖子。
“嗯……观察得差不多了。”
用林地学识让一个胖子产生严重的幻觉是很容易的事情。
纳特克斯在无必要(如找乐子的情况下是不会将自己置于一个危险的境地的。
“好了,这家伙浪费的时间也够多的了。”
白丝长笛从衣服中拿出,纳特克斯将长笛横放在嘴前,开始吹奏起来。
这只长笛的特殊构造使得它既能当竖笛用,又能当笛子使用,这让它拥有了更多的可能。
悠扬的笛声响起,胖子浑身上下的火焰瞬间熄灭。
“啊!!”
他跪倒在地上,发出阵阵惨叫。
胖子的身体开始抽搐,紧接着他的表皮开始蠕动。
分娩开始了。
一只只白色的,和一条成年人手臂一样大的蠕虫从表皮下破出,然后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大团蠕动的白色聚合体。
这些生命的诞生的前提便是吸收掉属于胖子的生命力,所以此刻的胖子已经变成了一具毫无生命体征的残躯。
“又死人了!又死人了!又死人了!该死!该死!这些东西为什么老是会死,这个月不达标的话,典狱长得扒我三层皮!”
胖子的声音从那蠕虫怪物的未知发声器官中发出,然后它蠕动着身躯,用那由一条条蠕虫组合而成的怪手从胖子身上掏出什么来。
对于其他人来说,这个蠕虫怪物便是胖子,没人会怀疑,除非他们拥有极为特殊的视觉。
怪手将一张紫水晶卡片递到了纳特克斯面前。
纳特克斯接过卡片后,蠕虫怪物蠕动身体,朝着外面离去。
“这些玩意不管看多少次都很恶心啊,算了……等会去找一点乐子吧。”
“胖子”说着,从打开了的石门出去了。
等到石门关闭,纳特克斯才终于要执行自己来此的目的。
来到一个角落面前,纳特克斯蹲下来,用长笛开始吹奏。
一条条枝芽从地上长出,然后缠绕在面前的石壁上。
枝芽表面亮起红光,石壁连带枝芽逐渐消失,最后形成了一个通往未知的洞口。
魔法能屏蔽掉这个洞口的存在,但纳特克斯早就用将“眼睛”布满了这个房间,使得这处房间的另一个异常得以被纳特克斯知道。
而他还知道洞口里面有什么东西。
那些东西正是纳特克斯在以后推动任务达到s级的一大助力,纳特克斯相信使用这些东西去完成任务会异常有趣,如果不出任何意外的话。
纳特克斯决定稍微改变一下自己的思维模型,用一种偏向感性但仍保留理性的,一种灼烈而优雅的思维去完成这一个副本任务。
至少他会减少各种推理,而更多依靠感性和本能。
他站了起来,走进了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