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硕大的房间里,金碧辉煌,天花板上的水晶灯闪耀着迷人的光芒,处处呈现出古典的风格。
装饰精美的桌椅前,穿着不同风格的人们有说有笑,女仆们拿着各种盘子和酒瓶在桌子前来回走动。弥漫在这里的宴会气息,让人不由得以为这是贵族们的天堂。
而就眼前所看到的热闹景象来看,他们并没有着急结束的意思。
然而,这种欢快的氛围很快就被打破了。
木质的精美的大门缓缓向后打开,一个头戴红色斗篷的男人被扔了进来,重重地砸到地上。
宴会氛围骤然一滞。
所有人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其中有一些认出了那个男人,还有几个发出了惊呼。
“‘死亡枪手’克劳·弗兰克林!”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子?难道因为是‘狩猎’?”
众人议论纷纷,同时也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两个身影。
“这可不像你说的那样”纳特克斯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带着几分阴沉说道,“你在骗我们。”
“救命!救……啊!!”男人才不管这么多,伸出手想要像前面的人喊救命,然后他捂着自己的头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叫声。
此时此刻男人格外的狼狈,眼泪不断地往外流,布满血丝的眼睛可以看出这家伙吃了不少苦头。
宴会在这一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或多或少带着几分怜悯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纳特克斯手上拿着水母雕像,冰冷地看着地上的人,他一脚踩在男人的背上,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把和他身材匹配的火枪,对准男人的脑袋,脸上忽然露出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看来你已经没用了呢。”
“等等!”
刚想扣动扳机,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就响起了。
纳特克斯抬头,打算听听这个声音的主人有什么问题。
“宴会上不许杀人”那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但格外地强硬,“这是城主的规则。”
纳特克斯点点头,正当脚下的男人以为捡回了一条命的时候,枪声响起了。
那人瞪大了眼睛,一点也不相信眼前看起来还没有成年的男生居然真的会开枪。
“你疯了!城主不会放过你的!”
“他定的规则关我什么事?”纳特克斯抬头冷冷地说道。
那人听到这么一句强词夺理的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加上周围人一副看戏的表情,他有些尴尬。
“这家伙想把我们干掉,如果不是因为我们有一点实力,现在恐怕已经死了。这不过是等价交换而已。”
“规则就是规则,既然你踏入卡维利亚,那就需要遵守这里的规则。”
一个穿着精美,高挑挺拔,拥有俊美面容和一头漂亮飘逸金发的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宴会中央。所有人都给他让出了一条路,纳特克斯才得以看到他。
“难道法律会因为你有苦衷就会放过有罪的你吗?”
金发男人站住,用他冰蓝色的眼睛看着纳特克斯。
此时纳特克斯脚下的男人已经化作白光消散了,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人。
纳特克斯看着他没有说话,那已经有些无聊的眼神仿佛是在告诉金发男人“我就是这么以为的”。
金发男人看到纳特克斯这么嚣张,抽出了一把金白相间的现代手枪,对准了纳特克斯的头,用不善的语气开口:
“既然你不知道这里的规则,那么我就代表城主惩罚你吧。”
纳特克斯捂着额头,深深叹了口气,他已经感觉很无聊了,他本来就只是想来到猎人营地中获取一点关于猎人的基本知识,顺带了解一下猎人这个群体是否有交流的必要。
结果现在整出那么多麻烦事,虽然是因他而起的,但他已经不想再这么玩下去了。
该结束闹剧了。
“水母,来一场交响乐吧。”
狂乱的频率在一瞬间从水母雕像身上迸发出来,向四周辐射扩散。
宴会上的所有人只感觉只能脑袋像是被塞入了铁钉一般,疼痛不堪,仿佛大脑在那种诡异的频率之下正在舞蹈,一切的运动都在违背着身体的结构,正在逐渐崩坏。
所有人捂着自己的头,发出痛苦的叫声,不断原地打滚着。他们似乎在这一刻明白了克劳为什么会莫名惨叫。
但在他们进一步思考其中的原因前,疼痛已经占据了他们大脑的全部感官系统,让他们再无睱思考。
金发男人同样无法避免,他单手捂着自己的太阳穴,艰难地支撑着身体。
“混蛋!”
他阴沉的眼神看向两人。
这里唯独纳特克斯和奈薇没事。
频率逐渐减弱,直到没有,所有人都从那种难以言语的疼痛中脱离了出来,他们发现自己早已汗流浃背。
“请问这里是猎人营地吗?”
纳特克斯的声音响起。
现场一片寂静。
“唉……”纳特克斯举起水母雕像。
“是”率先说话的居然是那位咄咄逼人的金发男人,他此刻用谨慎地目光看着两人,再没有把他们不当回事,“这里是猎人营地。”
“原来猎人营地的模样也是多变的吗?看来是我自己的刻板印象影响到了我的判断。”
纳特克斯心想着,他忽然有些懊悔,早知道就不一枪崩了那家伙了,说不准现在也没有那么多事情。反正,自己又出名了。
算了,当初已经在奥尔多市场出名了,也不在乎这点名声了,倒是当初奥尔多市场里的那帮家伙没找上自己还真是意外。
“那么,我要在这里逗留一会儿,没事吧?”
“当然。”金发男人咬牙切齿地说道。
“您请。”他摆出了一个邀请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