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特克斯看着自己的手。

“我觉得我变了很多。”

后者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了宠溺的微笑。

“纳特克斯，我想到你要怎么回报我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就被对方搂进了怀里。

王可将脸埋在他的头发了，静静地体会着。

“纳特克斯……”她将嘴唇凑到纳特克斯耳边，“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不要，”纳特克斯撇过脑袋，“我认你当姐姐了。”

得到答案后，王可略显无奈地松开对方。

“好吧，我们去吃饭怎么样？”

……

晚上，纳特克斯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到房间，然后随手放在地上，接着看向自己的床。

“你……有什么问题？”

纳特克斯看着坐在床上的a，疲惫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厌恶。

“姐姐！”

看见纳特克斯回来，a立马抬起脑袋，脸上露出微笑。

啪！

a愣住了，下意识伸手摸了一下脸。

“你觉得我之所以制造出你的原因，只是想有个暖床的玩物是吗？”

纳特克斯眼神中满是不加掩饰的厌恶，他一手抓住对方白色衬衫的衣领，注视着对方的眼睛。

“我不需要这种男女情感，我可以接受你偶尔的亲近，但是，半个月以来总是从实验室跑来这里，是不是有点过头了？”

“我……”

对方的眼神中写满了呆滞，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做这种可笑的举动，你所说的话，取决于你接下来的命运。”

纳特克斯松开对方，下一刻，漆黑的剪刀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对方猛地颤抖了一下，然后好像刚睡醒一般，抬起头疑惑地看着纳特克斯。

“为什么……我要来这里？”

纳特克斯皱起眉头，看着对方那真诚到诡异的眼神，最终放下了剪刀。

“说说吧，在我姐还没发现之前，你最近是不是感觉身体有什么不对劲？”

机械理论并没有问题，a的设计出错的概率太小了，难道……是被什么东西干涉了？

就算a现在的模样不是自己所向往的，但至少她也是自己制造的，要是有谁敢动自己的东西……

纳特克斯的思绪被冷淡的声音打断了。

“梦……我梦到了奇怪的梦……那个梦，在我醒过来之前就有了，它告诉我，你是姐姐……你就该被叫做姐姐……还有我应该很喜欢你，喜欢到不想分开。”

她低下脑袋，脸上露出苦恼的表情。

“我分不清了……我好像只是什么东西的容器……我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我才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我分不清，真的分不清。”

就在这时候，一双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你是a，是我的东西，你不是别人，那个声音，你不要理会它，知道吗？”

纳特克斯平静地看着她。

“我……”a点了点头，“嗯，我是a。”

“那么，告诉我，作为a的你，是否对我

有任何爱慕之情？”

后者摇摇头。

“没有。”

纳特克斯点点头，双手托住了她的脸。

“所以，你不是人类，无论你有着多么相似的思维和举动，你也不是他们，因此，你要明白一点。

“我是可以随意剥削你的存在，知道吗？”

“是，我知道。”a的神色逐渐恢复成了冷漠。

原本紧紧攥着的手也松弛下来，微红的脸蛋重新恢复为了平常的颜色。

“我是a，是你的a。”a淡淡地抬头看着纳特克斯。

“所以，无论我对你做任何事，你都不能拒绝，知道吗，你并不是独立的人格。”

“是，我知道。”

纳特克斯俯下身，鼻子轻轻地碰到了对方的鼻子。

看着纳特克斯闭上双眼的模样，a也闭上了双眼，静静地体会着这一刻。

她抬起手，握住了对方的手，然后轻轻扣住。

“你是我的一切，所以，我决定还是喜欢上你。”

纳特克斯被对方压到了身下，两人的头发杂乱到了一起。

a面无表情地看着纳特克斯的脸。

“请允许我喜欢你。”

“你觉得我是一个花心的人吗？”纳特克斯眼神黯淡了一些。

她摇摇头，认真回答道：“人类与非人之间，伦理毫无意义。”

听到这答案，纳特克斯久违地轻笑了起来。

“好啊，我接受。”

a趴下身子，脑袋静静地靠在对方胸口上，看着纳特克斯的眼神带着几分迷离。

“如果有一天，我作为容器而实现价值后离开了你，请你一定不要伤心，不值得。”

“不会的，”纳特克斯眼睛略显无神，“我会让对方付出代价的，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