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解约？”

宁峻哈哈一笑，道：“不需要那么麻烦，若纸人有意，完全可以签订补充协议。”

他有意探查过林南的身份，但习武之人多少有点怪癖，从匿名和掩面的习惯上来看，林南属于那种不想被打搅的性格。

即使曾在女儿的迎新宴上有过一面之缘，宁峻也没有贸然接触，担心弄巧成拙。

毕竟林南并不知道他是笼斗的老板，知道自己身份泄露，也许会引起前者的不快。

而对笼斗现状的毫不知情，反而让云茹与林南很自然地达成了合作，顺带解决了笼斗的部分危机。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左茹这一手闲棋，直接把天源制药重创。

至少在药剂推广上，笼斗非但不是温床，反而成了泥沼。

“补充协议？”

左茹有点懵，成功学里面的著名企业家，都有能将坏事变成好事的能力，难道董事长也是如此？

毁了辛苦打造的奖池赛生态，非但不追责始作俑者，反而要追加投资吗？

这是什么道理，破罐子破摔，还是以毒攻毒？

她的小脑袋不好使，作为普通的工薪阶层，大局观这种东西，也只有在买包包的自我哄骗阶段时，才会灵机一动。

但那也只是小恶魔的触角，除了获得短暂的消费的满足感。

瘪了钱包，饿成皮包。

“这次的岗位述职，我会直接提你做主管，以后你就专门负责纸人的沟通和运营。”

宁峻喝了一口咖啡，语气定调果断。

笼斗需要武道高手，来应对科技的冲击，像林南这种凭一己之力，提高了武道上限的存在，更是笼斗势在必得的拉拢对象。

说不定继续合作下去，笼斗都能成为武道的圣地。

“什么……主管？”

左茹瞪大了眼睛，她感觉自己出现了幻听，不是开除加黑名单吗？

“对，你还有什么其他要求吗？”

对人才，宁峻舍得投资，温声细语地问道。

“没……没。”

左茹结结巴巴地说着，整个人飘忽忽的，感觉像做梦。

她又不敢提出自己的疑惑，深怕梦醒了。

观察员一共十级，在纸人身上下注的豪赌，左茹最想达成的目的，无非就是提升观察员的等级。

从一级观察员提升到五级，已经算是她想象力的极限了。

直接提到主管，再来两斤白酒，她也不敢说这种胡话。

这在笼斗史无前例，难道董事长真的气糊涂了？

左茹的表情傻得明显，宁峻稍微一想就明白过来，顿时摇头一笑。

忘了左茹还蒙在鼓里，他向左茹的主管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主动说起了原委。

“原来如此，天源制药真不是个东西。”

左茹义愤填膺，她为了在笼斗找一份工作，曾经夜以继日地恶补了很多武学知识。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大展宏图的机会，何况观察员的升职渠道还那么轻松。

天源制药竟然想使绊子，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无妄之灾谁受得了。

“多亏了你，他们的算盘落空了。”

宁峻一笑，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轻松愉悦的表情。

有纸人在，嗑药也没用。

“可是……这最后一战。”

左茹刚觉得天降大任，又立刻为纸人担心了起来。

现在她和纸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擂台上的两人还在僵持，在左茹的印象中，纸人从未这么“艰难”过，局面不容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