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山村清晨鸟鸣的天籁之音
早晨,被鸟鸣声唤醒,初夏风轻日丽天暖,鸟突然多了起来,窗外竹林里的鸟儿总是唧唧啾啾叫得特别欢,我被吵醒了。
我平时早起早睡,晨曦露出的时候,鸟鸣的第一声我就醒了。昨天干了一天的家务活,拖地,擦窗户,务农菜地,搭花架子,累得腰酸腿疼,吃过晚饭,看了一会电视,不到9点困得不行了,倒头就睡得不知不觉了。
婉转清脆的啼鸣传进房间,我还睡朦胧,黑夜没有过滤掉我的疲惫,翻了个身觉得胳膊疼,脖子疼,肩膀疼,浑身不自在。想赖床再躺一会。外面一片鸟儿的喧腾声,黄鹂鸟的叫声清脆、山鸡的叫声悠扬、喜鹊的叫声有点嘶哑,布谷鸟的叫声深远……我在山村呆久了,已经能够分辨出各种鸟的叫声,这会,我闭着眼睛想象它们在树枝上跳来跳去的欢快样子。
又过了一回,晨曦微露,透过落地大玻璃窗户带来淡淡的晨光。我睡觉从来不拉窗帘,因为我的院子几公里内没有人烟,不担心外露,也不担心被别人看见。把我开着窗帘,就是在醒来睁开眼的一瞬间,能看到外边的光芒,看到蓝天,看到远处的山,看到近处的森林,这样会让我觉得活着真好,知道活着的意义。
晨光挤进来,捎来的是一抹初夏的暖阳。我躺在床上就能看到外面的风光,远山被一层晨曦的光晕所环绕,院外茂密的树林依然苍翠而挺拔,鸟儿们三五成群,打着扑棱,一会儿飞向这边树丛,一会儿又跳到那个高枝上,无拘,无束,自由,欢快,尽情,让我好生羡慕。
本来我很困很乏,但这个神清气爽的清晨感染了我,瞬间觉得有了精神,起床到院子喝茶。
我喜欢坐在院子庭荫槐树下,一大批绿色的枝条和树叶罩在我的头顶,如一个巨大的绿伞,替我挡着光,遮着尘,茶几上新沏了一壶茶,喝了几口觉得精神好多了,看玫瑰色的光幕从东边一点点升起,太阳渐渐的越过了山头,看远山逐渐由朦胧变得清朗,当太阳站在山顶的时候,沐浴在晨光中的一切慢慢变得柔和而温暖。
南墙上的爬墙藤一夜之间好像又涨了一截,正在忙着织网;院里的月季花和蔷薇花,想必是昨晚也休息好了,随着晨光一起醒来,火红的盛开着,一点也不含蓄,花朵柔柔的,花色新鲜的,粉红的、浅红的、真红的的;院中的一丛翠竹,一夜之间又冒出出了三颗竹笋,龙爪槐的叶子更密实了,这些绿色的植物和五颜六色的花,煞是养眼,我在想,原来树木花草也喜欢初夏,和我有一样的癖好,其实我们都喜欢初夏。
进入初夏,不从哪一天开始?树林里的鸟儿越来越多,好像是在开演唱会,这演奏会分明是群鸟荟萃的组合,高、低、长、短、粗、细,还有和音,歌颂初夏,这边唱罢,那边开始,你唱我和,此起彼伏,黎明大合唱,悠扬的乐声,美妙的旋律,可爱的音符,这样的笑语欢歌,谁是它们的指挥?我想是夏天的风,夏天的光,夏天的白云,谁又是它们的领唱呢?应当是黄鸸吧,因为它的歌声好听,还有布谷鸟,因为他懂得农时,最合农人。
它们唱给谁听呢?唱给美丽的自然,唱歌让它们栖息的绿色树林,唱个带给它们光明的阳光,唱给懂它们的鸟人,在歌声里诉说着久别重逢的浪漫,为日出朝霞的灿烂咏叹,为悄悄绽放的花儿而赞美。
群鸟歌唱,演员众多,鸟有不同,声音也不一样,如:喳喳、嘤嘤、嘎嘎、咕咕、布谷、啾啾、咕哚、科科科……由我来为大家分解各种鸟叫声的特点。
斑鸠鸟儿在树枝问藏头露尾,“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叫声深沉;
白腰鹊鸲站在树顶上,聆听着百转千声,傲视群鸟,偶尔叫几声,“叽唧叽唧,叽唧叽唧”,特别的响亮;
喜鹊不怕人,一会飞到房顶上,一会站在树枝上,一会儿又在我的庭院里散步,它平时不太叫,也许它知道它的声音嘶哑,不太招人爱听,但它知道它的走路样子像个绅士一样,招人喜欢,它是吉祥鸟,富贵鸟,人们盼着它的到来,所以它不怕人;
布谷乌总是很繁忙的样子,它有任务在身,顾不上嘻戏玩耍,也不做无谓的花样舞蹈,他从这个田头飞到那个田地,在飞行途中留下“布谷”的催促声。
朱背啄花鸟,雍容华贵,美艳迷人,林间的精灵,报告初夏时光又一次新的轮回。
戴胜鸟可爱的爆表,古人唐贾岛赞美它,专门写了《题戴胜》星点花冠道士衣,紫阳宫女化身飞。能传世上春消息,若到蓬山莫放归。
还有小巧玲珑、活泼可爱的红头长尾山雀,它的俗名叫“小老虎”哦!它的叫声婉转而富有穿透力。
树林是鸟的天堂,自然是鸟的舞台,各种鸟的叫声或缓或急,或高或低,或长或短,或浑厚或尖细或响亮或清脆,纯乐回荡在树间,在清晨的新鲜空气里。
我沐浴在晨光里,听着大自然的天籁之音,陶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