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到孙鸿渐这么说，房泽秋听了感觉特别刺耳，这话好像是故意说给他听一样，今天订这个饭店本来就比较匆忙，也是孙鸿渐匆忙订好的。

孙鸿渐收到朱和波的短信，说是房泽秋正在等着自己呢，自己连忙过去。

孙鸿渐跟房泽秋和朱和波聊了两句，最后孙鸿渐说，那咱们一块儿吃个饭吧。没想到朱和波连忙说，不用了，但房泽秋在那边说，也是啊，孙经理，咱们也难得有这么个时间聚聚。

看来还是房泽秋想跟孙鸿渐吃这个饭，朱和波知道，孙鸿渐处理这些事情一贯用它自己的手段，自己在这方面甚至都不如孙鸿渐处理的灵活老到。

然后孙鸿渐订好房间，再然后是孙鸿渐喊了印安东一块儿过去。

房泽秋说的其他工程上安装公司和土建公司配合的事儿，说是安装公司也不听话，甲方对他们意见也很多，还有总监对安装上都没好感。

房泽秋话里话外，都是透着对安装公司的不信任。

孙鸿渐一边听着，也不辩解，因为那些毕竟不是他们公司配合的事儿。

印安东突然说了一句，是啊，咱们集团现在土建和安装，名义上是两个并列的子公司，但实际上安装公司就是干了土建公司的活。

孙鸿渐瞥了一眼印安东，似乎不满意印安东的说法，然后他便解释道，是啊，咱们集团现在就存在这么个问题。实际上投标呢，不管是哪个土建公司牵头，安装公司都是配合投标，毕竟投标的时候都是以集团的名义来投的，干活儿的时候呢，都是土建公司占主导。

这些呢，都是集团的制度约定的，我们也没法儿改变。不过，确实也存在这样的问题。有时候集团来了款，直接就拨给土建公司。实际上，安装公司也能直接从集团的账上走，不过呢，集团还是为了维护土建公司的主导权，这资金最终还是由土建公司来分配。

印安东一听，自己原先的理解还是有些偏差，投标都是以集团的名义投的。所以土建和安装本来是不分彼此的，但土建公司的体量大占主导，这也是能理解的。不过土建公司盛气凌人，欺压安装公司，那就是土建公司的不对了。

印安东也非常清楚，说到底，这就是集团制度的设计，集团就这么设计的，下面的子公司肯定要遵守，而这无形中也让安装公司处于一个劣势的地位。

孙鸿渐笑着说，现在大老板还让我们安装公司走出去揽活儿。现在集团内部的活儿，我们都干不完，安装公司人也这么少，现在扩张有这么快，这活儿想管好哪有那么容易？

孙鸿渐的话说得非常直白，他知道房泽秋对安装上看来是瞧不起、看不上、不信任。

朱和波对房泽秋的一些看法本来就不怎么认同，现在听到房泽秋在在酒桌上说话，还那么咄咄逼人，这实在不是他的初衷。

实际上，孙鸿渐对朱和波是有过表示的，朱和波士心知肚明。前几天，他跟孙鸿渐见了面，说是家里急需要一点钱，孙鸿渐当时是二话不说，就给了他5块钱，给了这钱，孙鸿渐就说得非常明白，现在每家过日子都不容易，都有点急事，这钱你就留着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