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老神官宋启鸣做了什么交易？”张尘然重复了刚才的问题。

“你让我再咬一口我就告诉你。”

伊之纱冷脸相对，显然不想就这么告诉他。

或者说她自始至终都是这样，只要能和张尘然对着干的事，她从不放过！

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张尘然竟真的乖乖伸出手臂放在她嘴边。

伊之纱迟疑了好一会，猛的抓住他的手在张尘然手臂狠狠的咬了一口。

砰！

洁白的牙齿像是咬到厚厚的玻璃一样，玻璃没事，牙崩了。

“唔~~~”伊之纱疼得捂嘴，嘴里还含糊不清的骂道：“张尘然，你这个畜生，骗我！”

“是你让我给你咬的，我没给吗？你没咬吗？”张尘然反问她。

伊之纱像个毒妇一样死死的盯着他。

“你和老神官宋启鸣做了什么交易？”张尘然再次问出这个问题，已经是第三次了。

“以后让我用嘴的时候你最好小心点！”伊之纱先是吐出这么一句话，而后说道：

“我放走了那个恶魔，图腾玄蛇还有叶心夏，宋启鸣那边不再追究我和我属下的责任。”

“那杜兰克呢？”张尘然疑惑道。

“他死了。”伊之纱沉声道。

听到这个回答张尘然愣了愣。

不等他提问，伊之纱自觉交代：“宋启鸣不会放过他，哪怕鱼死网破！”

“你让步了？把杜兰克交给老神官？这不像你啊？”张尘然更加疑惑。

“张尘然，你明知故问是吗？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你！”伊之纱眼睛红润，言语间满是怒意与委屈：

“我苦心经营的计划全被你给毁了，如今我失去了神魂，卖掉了杜兰克，只为保全最后的这些势力，只为助我再次登上神女之位，结果你给我弄出了一个拥有神魂的南荣倪！张尘然，你这种人就该下黑暗地域，不得好死！”

“是我造就的，但你这为了我就有点牵强了，你和宋启鸣鱼死网破，你的部下得被审判，你也逃不掉，死一个杜兰克而已，无伤大雅。”张尘然表示自己不背锅。

“去死！”伊之纱红着眼睛瞪他：“你明明答应我把神魂交给我，出尔反尔就算了，还培养一个南荣倪出来和我作对！你该死！”

张尘然的步步追问算是让伊之纱彻底破防了，恨不得和他同归于尽！

“乖，好好听话，以后我少欺负你点。”张尘然拍了拍她的玉背，轻声安慰道。

“去死，滚开，别碰我！”伊之纱的辱骂声不停，张尘然的安慰只会让她感到恶心，羞辱。

“就因为你这么不听话，才丢的神魂。”

张尘然语气多了几分玩味，很喜欢看伊之纱胡闹，这样欺负起来既有意思，还没有罪恶感。

“听话？我乖乖听你的话，而你却一直都在骗我！”伊之纱完全不吃他这套。

“不听话的圣女要好好调教调教才行，你现在听话，我给你点休息时间，你明天不是还要去参加什么骑士瞩目仪式吗？要是圣女拖着一副被折腾了一夜的疲惫去参加仪式可不好看。”张尘然轻抚她的秀发。

只可惜，现在的伊之纱算是彻底失去理智冷静不下来了。

但凡张尘然今晚不这么步步追问，她也不会到这种丧失理智的地步。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无意识将伊之纱的伤疤全部挖开，并且在伤口上撒盐。

不过伊之纱的挣扎和辱骂也只是无能狂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