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随着一声轻响,袭击者脑门出现一个血洞,带着些许不甘和怨念,最后一位袭击者也倒在地上失去生息。
渡边彻澹澹的拍去水手的一点泥水,他身后再次撑起身上那把黑色大伞。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平川天麻跟黑柱辛呆愣在原地,宇智波泉美更是难以置信看着渡边彻,好似是第一次认识他。
“还愣着做什么,把尸体处理一下,小黑你用土遁挖个坑应该费不了多少时间!”
渡边彻出声提醒了一句。
“渡边老师,他明明”
平川天麻跟黑柱辛死死捏着拳头,渡边彻轻描澹写杀死一个毫无反抗的人,这种冲击实在让他们难以接受!
渡边彻的一番做法让他在宇智波泉美心中的形象几乎彻底颠覆。
女孩眼圈外出现一抹水雾,也不知是不是雨水。
死死咬着嘴唇,宇智波泉美涩声道:
“渡边老师,你不该杀他的”
看到十一班三人的反应渡边彻并没有生气。
十一班三人离开忍者学校满打满算不到一年,忍者学校教给他们的除了热爱村子服从村子外,无非就是要做个好人。
离开忍者学校后,除了少部分特殊人群外,几乎每个下忍都会被安排一个带队老师。
带队老师的职责除了通过训练提高学生的实力,更重要的就是教他们该如何在残酷的忍界生存下去。
渡边彻目光从三人脸上扫过,平川天麻跟黑柱辛坚持不过几秒就不由低头避开,只有宇智波泉美瞪大着眼睛与他狠狠对视。
渡边彻收回目光,微微低着头叹息道:
“不论任何时候,为了敌人责备同伴都是很过分的事!”
渡边彻一句话说出,女孩脸上的表情就勐的一滞,不等女孩做其他反应,渡边彻又继续道:
“只要是敌人,就不该抱有多余的怜悯之心。善良是一种很伟大的品格,但善良被人利用,也会变成非常可怕的武器。”
“敌人虽然失去了反抗能力,但作为敌人,当对方决定与我们为敌时,我们便自动获取了无限自卫的权力!”
“不要说什么敌人没打算杀死我们,只是要抓捕或教训一顿这种话,当自己的生命无法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时候,你会遭遇的一切,将完全取决于敌人的想法。”
“永远不要以为死亡是最可怕的事,相比死亡,有太多的酷刑折磨会让人生不如死。”
渡边彻将目光落在宇智波泉美脸上,对她道:
“泉美,你有着一张非常好看的脸蛋。你感觉自己落在一些流亡忍者手中,下场会比刚才那家伙好多少?”
渡边彻的话已经可以说是毫不隐晦,已经算的上少女的宇智波泉美,哪里会不知那方面的事。
女孩脸色先是涨红,但紧接着又变得有些惨白。
渡边彻看着微微点头道:
“对于能够被自己完全掌控的东西,人的恶意几乎是无限的。你永远不能把自己的遭遇寄希望于敌人的仁慈。”
“身为忍者,其他人我不好说,但我的行为准则便是推己及人,推人及己!”
渡边彻转身指了指地面那两位已经失去气息的袭击者,他道:
“在搜索记忆时我看到他们四人曾经出自一个势力,他们之所以沦为流亡忍者,就是在执行某些任务期间滥杀平民,从而被身后的势力驱逐。”
“泉美刚才你能想到的一切,或许还不及他们做下的十分之一。”
“我杀他们,没有所谓的负罪感。而且就算他们没有以往的恶行,我动手也会毫不犹豫”
“因为作为敌人,我是在为那可能死在对方手中的自己报仇!”
看着被自己一席话说的呆立原地的三人,渡边彻没打算给他们太多思考的时间。
“给你们五分钟时间把尸体处理掉,你们三个那多余的仁慈,就用在给他们的葬身上吧!”
渡边彻说完就径自走出十几米来到一棵大树下静静等待着。
被渡边彻一通教训完,十一班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心里皆有些不是滋味。
相比曾经受到的教育,渡边彻的话显然更有道理,那种残酷且冰冷的现实,打破了他们对敌的所有幻想。
“或许我们真的错了”
平川天麻叹息一声,敌人这种东西,在小说里是促进主角成长的资粮,是能够与主角惺惺相惜共同促进的对手
但在现实里,敌人永远是想要自己命的刀,是欲要夺走自己一切的鬼!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人的残忍,这句话渡边彻虽然没有总结,但十一班的三人或多或少都领会到对方诉说的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