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常涛的母亲,常涛是她的老来子,从小娇惯,一向是她的命根子。边上看守现场的警察皱眉过来将人拉开,女人还在叫嚷咒骂,
季晚晚攥紧了手,恨不得上前将这女人的嘴给堵住,却被姜柏岩给抬手制止了。这时凌寒酥等人紧随其后走了过来。
众人自发让出一条路,女人瞧见凌寒酥,哭得更加凄惨了,
“凌警官,你可要为我儿子做主啊,就是他杀了我儿子,我家望舒可是拿你当最好的朋友,当年你们差一点就……你一定要帮我们,把他枪毙!”
这话说的!常望舒余光看向封瑜,果见他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她气的咬唇,若是她当年……
谢繁青听不下去了,冷笑道:
“可真有脸说,不知道的还以为常涛是什么好人!您知道他做过多少恶事,手上沾过多少人命吗……”
常望舒反应很快的抓住他话里的错处,“这么说你们是承认了?就因为他在外名声不好,你们就要杀他!”
谢繁青:“……”
常望舒泪眼迷蒙的看向凌寒酥,“凌警官,麻烦你了,我不知道我弟弟在外头做了什么,但不管如何,即便他真犯了错,也该交给法律,不应该这样无缘无故的往死!”
一副明明心里伤心绝望,却又故作坚强的模样。
凌寒酥静静凝视着面前女子,眉头紧紧皱起。
往常他最讨厌这种装腔作势的女人了,可盯着常望舒的脸,心里竟然无端漫上一阵心疼,没有理由的想要帮她。
本来他对柚柚的说法还心中存疑,现在却是肯定了,常望舒身上的确有问题,
不过眼下不是细究这些的时候,
他没理常望舒,转而看向姜柏岩,“具体说说怎么回事。”
姜柏岩终于开口,语气不疾不徐:“刚才在宴会厅,有服务生不小心把酒水洒到我身上,管家带我来了客房,换好衣服后我觉得头有些晕,缓了很久才走出屋子,听到对门的房间有打斗声,迷迷糊糊走了进去。
我进来时只看见一个少年躺在血泊里,旁边扔着一把匕首,我刚把匕首捡起来,封瑜就带人冲进来了。”
凌寒酥肃着脸问:“这么说你进来的时候常涛已经被杀了?”
“是。”
常涛的母亲尖声大喊:“你说谎……”
凌寒酥扬手肃声道:“无关人等回避。”
女人被拖了下去。
封瑜上前,温和的说,“既然姜先生说他没有杀人,那不如调一下监控,所有就都一目了然了。
姜先生,你觉得怎么样?”
姜柏岩很坦然的点头:“自然可以。”
凌寒酥挥手让手底下人去调监控。很快在管家的协助下,调出了走廊上的监控,
画面上可以看到,4:01左右,常涛出现在镜头,他嘴巴正流着血,状态似乎不是很好,进屋便关上了门。
大约过了两分钟,对面的门打开,姜柏岩走了出来,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似乎在侧耳听什么声音,随即走向了常涛进去的这个房间。
又过了两分钟,负责搜捕的警察带着人过来,推开了房门,便看到姜柏岩拿着匕首,正正对着长涛的尸体。
而从昨天到现在,这个房间一直没有人进去。
看完录像,常望舒靠着封瑜的肩膀呜呜哭起来,“这下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
她瞪着姜柏岩,“我是真心想要收养你女儿的,你即使要报复,冲着我来就好,为什么要杀了我弟弟!”
这次她不完全是作戏,也有几分真心,毕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亲弟弟。
封瑜轻拍着她的背,眸中却闪过愧疚,
监控一出,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了姜柏岩就是杀人凶手。
之前对姜柏岩很有好感的一个生意人更是失望的说:“想不到他是这种人……”
姜柏岩面对所有人异样恐惧的视线,神色却依旧很平静,他看向凌寒酥:
“仅凭这些就判断我杀人,未免太草率了吧!”
凌寒酥看了他一眼,两人无声对视了一瞬,“当然不能仅凭这些,还要现场搜查,提取指纹……”
“那就好!”姜柏岩看向封瑜,冷着脸反问:“没做过的事情我不会认,你们尽管查!
倒是另一件事,封总应该给我个解释吧,我喝的酒里,被加了什么?”
封瑜丝毫不慌,只一下沉了脸色:“姜先生在胡说什么?”他好笑的摇了摇头,
“你莫不是想说,因为中了我让人给你下的药,你才会跑来杀人的!真是笑话,所有酒水都在宴会厅,如果有怀疑,尽管拿去化验。”
他一点也不担心,那药根本不是下在酒里。无色无味,根本检测不出来。
姜柏岩指指房间,一副一点不心虚的架势:“好啊,那就搜搜看!”
有警察上前提取指纹,勘察房间各处的脚印,最后是搜查整个房间,然而当靠墙的一扇柜门被拉开时,众人齐齐变了脸色。
因为那柜门里,居然藏着一个人。
而当封瑜看到那人时,瞳孔猛的一缩,一瞬间,所有的从容得意退得干干净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