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芝懵了下,看着对面长相异常好看的三个人,尤其那小女孩,清澈透亮的大眼睛好奇看着她,若不是刚才的持刀男,她差点以为自己感觉错了。
这不是恐怖气氛拉满的预备凶案现场,而是观赏会,自己就是那个被观赏者。
柚柚凑近爸爸小声问:“咱们要怎么问啊,要不我们去扮鬼吓唬一下她!”
废旧的仓库,飘来飘去的红衣……哦不,白衣女鬼!她可以利用去年学过的物理折射光学,保证制作的特别逼真……
她搓搓小手,一脸的跃跃欲试。
姜柏岩:“不用这么麻烦!”
话落,他打开身侧一只大箱子,箱子里一排排整齐码放着百元大钞,满的要溢出来的那种。
先不管总共有多少钱,光这密匝匝的红票子成堆码放在一起,就给人强大的视觉冲击。
王桂芝眼睛瞬间瞪直了,盯着白炽灯光下一沓沓堆起的红票子,眼睛陡然放光,溜溜的在几人身上来回打转。
姜柏岩指着那一堆红票子,冷声道:“我们带你来,是想问几个问题,只要你答的让我们满意了,这些钱就全都是你的!”
王桂芝忙不迭点头:“好好,你们问……”
她还不算太蠢:“是不是问我女儿的事,放心,那死丫头的事没有我不知道的!”说完还煞有介事拍拍胸口。
众人:“……”
一时竟不知道该感慨他聪明还是蠢!
怪不得白柔要这么急着动手!
季晚晚站起身,平静问:“季昌平的亲生女儿在哪里?”
“啊!”
王桂芝愣了一下,显然压根没听过这个名字,不过听到一个“季”字,她很快反应过来,她女儿如今可就是季家的千金小姐!
虽然她不知道她女儿是怎么办到的,可这事绝对不能承认。
她眼神闪烁打着哈哈:“什么季昌平,我不认识啊!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虽然早有猜测,季晚晚眼中还是不可抑制闪过失望,别的先不论,王桂芝压根都没听过父亲的名字。
不过她还是冲陈刚使了个眼色。
王桂芝还在试图东扯西扯打哈哈,陈刚直接上前,先拿帕子塞住她的嘴,而后直接利落的卸掉她的胳膊,王桂芝疼的脸色一阵扭曲。
还没等她缓过劲来,陈刚举起水果刀,作势朝她脖颈划去。
死亡的恐惧逼近,王桂芝彻底被吓唬住了,再不敢打歪主意。
季晚晚重新做下,慢悠悠说起了她查到的事情:
“你们的老家在南方一处偏远小城,你们家往上数几代都是贫农,你二十岁时,经亲戚介绍和隔壁村的村长儿子白水生结婚,婚后你嫌弃白水生赚不到钱,曾多次出轨,在白柔三岁时,白水生和村民一起出省去矿场挖煤,结果出意外没了。你拿着抚恤金,转头就嫁给了镇上一个开家具店的鳏夫。”
王桂芝惊恐的睁大眼,“你…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这些事情有些她都忘了,对方居然都能查出来!王桂芝愈发恐惧,接下来简直知无不言。
季晚晚没看她,继续讲述:“之后十几年时间,你辗转嫁了四次,每一次都是因为对方没钱了等原因,因此,你们母女在镇上的名声非常差。直到白柔十六岁那年……”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下:“虽然我和白柔之间有仇怨,但我也不得不说,白柔的性格价值观变成今天这样,你这个做母亲的有很大责任。
白柔在你的影响下,从小就知道怎样吸引男孩子注意,想要什么,从来不自己努力,而是哄着别人给她,从小时候的几包零食到长大后的手机包包。十三四岁时,靠着自己外貌优势卖惨装柔弱煽动舆论打压孤立了班里一个女生,逼得那女生差点自杀。”
柚柚注意到,王桂芝听了这些,虽依旧害怕的缩着肩膀,眼中却是不以为意的,恐怕在她心里,非但不会觉得羞耻难堪,反而会为女儿的做法感到自豪吧!
季晚晚并不在意王桂芝心中作何想,
“直到白柔十六岁那年,她进了县里中学,和学校好几个男生同时交往,那几个男生家里条件都不错,因为白柔,几人打架进了派出所,白柔被学校处分,要求暂时回家反省。
可后来,白柔再没回过学校,也仿佛人间蒸发了,有人说她进了电子厂打工,也有人说她入了夜场。直到两年后,她才重新出现在人们的视野。”
她紧紧盯着王桂芝:“我让人查过了,那些消息全都是谣传,这两年期间,没有一个人真正见过白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