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自己的魔术工房里,就算是二流魔术师,也有与一般从者过招的自信,更别说是他这个活了两百多年的老怪物了!
他手中的木杖朝地上狠狠一敲,魔术工房的力量被彻底调动起来,无数防卫式朝着朔月与间桐雁夜汹涌而来,虽然朔月投影出的花瓣盾还在坚挺,但也撑不了多久。
然而到了这种地步,朔月仍在笑着和雁夜对话:
“憎恨间桐脏砚吗?”
“当然!”
“想要守护樱吗,守护你所爱之人的孩子吗?”
“当然!”
“想要一枪打爆这只老虫子的头吗?”
“啊,求之不得呢!”
在危机面前,间桐雁夜也管不得那么多了,双眼赤红地接过朔月递过来的手枪,对准了集他毕生憎恨、厌恶与轻蔑于一身的那个老东西。
“不过是一具皮囊而已。”哪怕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间桐脏砚仍然保持着他那不快的笑容,“你这条丧家犬胆子大了啊,竟然敢把狗爪对准我了——你难道不怕,我把远坂家的那个孩子杀了吗?”
雁夜持枪的手颤抖起来。
是啊,他最初的目的是来拯救樱的,可是现在整个间桐宅都快被夷为平地了,樱呢?她在哪里?
“啊,你是说这孩子啊。”
宛如天籁般的声音响起,在他前面的朔月转过身来,怀中不知何时多出个黑发的小女孩(还没有接受间桐家的改造,正闭着眼睛,睡得安详。
不是雁夜心心念念的樱,又是何人?
“不,怎么可能!”面对这样的意外,间桐脏砚彻底失去了从容,“我明明将她关在地下室中!你是什么时候救出她,又是怎么躲过我的探查的!”
“无可奉告。”朔月无比欠揍地朝这条老虫子一笑,随后拍了拍间桐雁夜的肩膀,“轮到你了。”
“哈哈……哈哈哈哈!老东西,你也有今天!”在朔月用置换魔术救出了樱之后,间桐雁夜再无后顾之忧,他狂笑着,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子弹破开音障,毫无阻碍地击中了间桐脏砚的脑袋,让他像是破布麻袋一样倒飞出去。
可是老人阴森的声音仍在响起:“没用的,我愚蠢的子嗣,我早就说过,不过是一具皮囊而……哦哦!哦啊啊啊啊!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话到最后变成了惨叫,尖厉如鬼般的声音,在间桐家骤然炸响!
“你,你们做了什么!”此时的间桐脏砚,只觉得全身上下都被灼烧,他的魔术回路在被破坏,又被强暴的纠缠在了一处,彻底无法复原!
就连间桐雁夜也没意识到自己一枪会造成这么大的伤害,微张着嘴巴,下意识地对准倒地的老虫子,扣动扳机。
咔哒,声音清脆。
“别摁了,就给你准备了一颗子弹。”朔月拦住雁夜,表情无奈又得意,“虽然第三十八发打空了,但至少第三十九发起源弹干废了个三百多年的老东西,也不算辱没了起源弹的名头。”
起源弹,卫宫切嗣最强的礼装。
既然都在爱因兹贝伦待了一周了,朔月怎么可能不从切嗣papa手里,弄来这样的好东西呢?
夺目的业火之中,金眸的青年看着倒伏在地的老人,冰冷的眼神中藏着一丝怜悯。
起源弹之下,越强大的魔术师死得越快。
这一次,间桐脏砚的生命终于走到了尽头。
“2年过去了,远坂永人死了,爱因兹贝伦故步自封,冬之圣女也已经消失。你又为何不惜让自己变为异形,与当初的愿望背道而驰,也不愿死去。”
青年凝视着他,像是在注视着已然逝去的荣光,
“回答我,玛奇里·佐尔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