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经历过血与火淬炼的军队,若是贸然对上卡利古拉的话,就算能赢,也是惨胜。
而现在,若是卡利古拉贸然闯入的话,则会被朔月轻而易举的杀死。
<div>不巧的是,身为从者的卡利古拉,恰巧是以“Berserker”的职介降临的。
“而狂战士,可是向来不太会动脑子的啊……”
————
在闹闹哄哄的一下午后,经历了战火的营地总算是修复完毕,在朔月的命令下,士兵们干脆就在这里住下,等待明早再开拨回营。
食物的香气再度充斥在营地里,士兵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接受军需官给予的食物,享受着结束一天劳累后的难得休息。
但有心人可以看出,虽然士兵们坐的散乱无章,但仍是不自觉地分出了泾渭分明的三个阵营——其一是朔月麾下的士兵,其二是主动请求投降的战俘,其三则是接受了皇帝尼禄的宽恕,被称作是“忠勇之士”的战俘们。
显然,虽然在“理”上他们已经同样被朔月所统帅,但在“情”上却依旧无法接纳彼此。
高居于统帅之位的朔月究竟有没有意识到这潜在的矛盾呢?
没有人清楚那个白发青年在尼禄发表了演说之后发生了什么变化,只知道从下午开始,统帅就待在营帐里,除了传唤军官之外,没有踏出去过一步。
至于到现在还没有离去的皇帝尼禄·克劳狄乌斯……
此时,同样是金发碧眸,但身穿如火焰般鲜艳的衣裙的少女,正在朔月紧闭的营帐前,来回踱步。
虽然知道尼禄在说谎,但朔月并不想,也没有兴趣去追问她跑来的理由。
何况皇帝陛下本就是个藏不住事的性子,就算朔月啥也不做,她也会忍不住将想法抖搂出来吧?
而正如朔月所想的那样,此时此刻,尼禄忍不住想起了今天早上所做的那个梦。
那个来自遥远异国的,一位青年的过去。
那就是白发青年的身份吗?原来总督是从神秘的东方,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
他难道……是为了救我而来的吗?
可是,总督是怎么认识我的?
我手背上的红痕又是怎么一回事?
尼禄抬起手背,虽然三枚令咒只剩下一枚,但不知何时消耗掉的另两枚令咒仍留存着些许痕迹。
她虽然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但直觉仍能感受到此物的重要性。
包括那个过于沉重,过于深刻的梦境……
有太多太多事情想要询问了,尼禄徘徊片刻,最终还是下定决心,上前一步,掀开门帘。
“总督,余有事情想要问你……”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在她的面前,白发青年正一脸惊愕,嘴上还沾着没来得及擦去的油脂。
往下看去,只见他左手拿着鸡腿,吃的满嘴流油,右手则用扇子给自建的灶台扇风,灶台里的木材静静燃烧着,发出‘噼啪’声响。
铁锅里,鲜嫩的稚鸡躺在齐全的调料之中,散发出了令人垂涎不已的香味。
朔月:“……你听我解释。”
尼禄:“???”</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