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次感分明的黑色夹克,搭配一条用料讲究的休闲裤,就连发型也变成了正常人的模样,连带着那份遮掩不住的盛气凌人也少了许多。
说实话,从穿着打扮上看,吉尔伽美什的品味相当不错。
“archer,吉尔伽美什……”
saber瞬间振作起来,一步跨出,挡在了众人面前。
“你怎么会在这里?”
“本王只是来视察民情而已,居然听到了杂种在大放厥词啊。”
身穿机车服的金色王者在道路的对面,一开口就显得无比傲慢。
“明明只是闲着没事而已吧?“朔月低声吐槽,“这次竟然没有站在路灯上,看来多少有些羞耻心。”
对此,archer双手抱肩,傲然答道:
“愚蠢!高居于御座之上引导人民是王的责任,但若是游戏人间的话,又何必以君临之姿出现!”
也就是说这家伙并不觉得站路灯上有问题啊……爱丽丝菲尔和美游一脸黑线,而吉尔伽美什又将注意力转到了身穿常服的saber身上,眯起眼眸:
“察觉到魔术的波动,本王才来看看有什么能打发无聊……不过没想到,竟然能见识到如此不错的画面啊,saber。”
“过奖了,英雄王。”saber警惕着不说话,而朔月代替她做出了回答,“看来我的审美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区区杂种,还真能吠叫呢,本王问你了吗?”不知为何,吉尔伽美什的脸色微沉,身后泛起了金色的涟漪。
“哦呀,堂堂英雄王,竟然敢想要在白日开战吗?”朔月回以挑衅的笑容。
周围的行人早就退散的干干净净,两个男人在令人窒息的气氛中对视,将自己的意志化作刀剑短兵相接,试图就这样击垮对方。
saber一心想要护着爱丽丝菲尔,完全没意识到这样险恶的气氛因谁而起,美游似懂非懂,而太太倒是若有所思,但很明智的没有笑出声。
在意识到彼此都是意志坚定之人后,吉尔伽美什冷哼一声,率先收回目光:
“身为彼此攻伐的对象,竟然甘心为他人的从者增光添彩,若是已经放弃战斗的话,本王并不介意麾下多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既然彼此没有仇怨,只是为了同一个愿望厮杀,那么在战斗之余自然可以欢谈,还是说古乌鲁克的王者连这点气量都没有?”顿了顿,朔月并没有将‘难怪那位泥人偶都因你而死’这句话说出来。
要这么说的话,恐怕接下来就真是不死不休了。
“哼,无聊,不高傲无以为王!”对于朔月的反问,金发的王者嗤之以鼻,“本王的朋友从古至今只有一个人,其余人不过是供本王一乐的弄臣而已!”
“哦?”青年眯起金眸,试探道,“就连那位祭祀长西杜丽小姐也一样吗?”
“西杜丽……没想到千年以后,仍有人记得她的名字。”不知是想起了什么,archer那侵略性的气度稍微收敛,“言语上的争斗并无意义,杂种,不要那么着急,我自会在夜晚向你展现王者的威严。”
“随时恭候,archer。”朔月拦住躁动的saber,“走吧,我还要做午饭呢。”
“午饭?”盯着朔月等人离去的背影,archer若有所思。
“若是这厨子亲手制作的话……”
“为什么不让我说话,朔月?”在离开了英雄王的视线范围后,saber便急不可耐地开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那根本就是暴君,archer的王道是有问题的!”
“有问题,是吗?”蹲在店门口,精心挑选着食材的青年头也不抬,淡淡道,“那又如何?他和你不同,只是一位英灵行走在历史河流中的倒影,是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的某个时间段的侧写——你想要向这个暴君证明什么?又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